肖玉颜隐下眼里一闪而逝的疯狂,静静的坐着。
殿外歌舞jīng彩纷呈,鼓声阵阵,身在宫中好似都能听到外面震天的锣鼓,今天是普天同庆的一晚,没有战火没有硝烟,有的是越来越安稳的生活,也渐渐复苏的土地,这样难得的一年中,想必外面的人敞开了热情,庆祝这一年的新生和温暖。
端木徳淑牵着宗礼坐在殿外的椅子,看着下面台面上飞舞漫天的飞花。
宗礼毕竟是个孩子,笑盈盈的看看目光,视线又亮晶晶的回到台上。
徐修仪的病情‘大概’是好了,见皇后娘娘走了,孱弱的上前给皇上行了一礼,带着欲语含羞的温柔。
“身体好些了。”宗之毅喝口茶。
徐修仪点点头:“好多了,嫂嫂看过臣妾后,臣妾心情好多了,多谢皇后娘娘惦念臣妾。”
宗之毅点点头:“皇后对你们向来照顾,以后也不要要什么事都往心里去,跟奴才计较失了身份!”
徐修仪本平静下去的心,骤然又钻肺一般的疼,她那是跟奴才计较吗,面上却不能显出分毫,全部压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上:“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一定谨记教诲。”说着柔柔的看了皇上一眼。
宗之毅冷淡的点点头。
徐知若神色僵了一下,今天是小年夜,皇上是定要跟皇后娘娘一起守岁的,她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让皇上怜惜一二,可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第157章
锦瑟出牌的空档看了徐知若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摸牌,这人呀,想靠皇上的宠爱出头无可厚非,可您得挑昏君啊,或者晚出生四五十年,等皇上昏庸无能或者自大膨胀的时候,您水灵灵的出现,甚至不用多有脑子,就水灵灵的就能把老男人迷魂。
可惜啊,什么都不占,还想靠宠爱,不知道为什么沛桑儿是妃,你是修仪吗,因为人家沛桑儿是沛国公嫡出,您呢?就是给八竿子打不着的二房,真以为自己是徐家唯一的嫡出大小姐了!
锦瑟拂拂发髻,笑笑,不说话,大过年的再被皇后娘娘罚一次得不偿失,等这年过了,徐知若要再这样一幅全天下都欠了她一份关爱的样子。
锦瑟嘴角讽刺一笑,她就让她的‘欠’彻底坐实了!
秦可晨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小兔子一般的眼睛偷偷的对皇上眨眨,长长睫毛仿佛盛着窗外的烛光,调皮又轻快的落在皇上身上。
肖玉颜神色平平的起身,委婉谦和的在还算相熟的嫔妃打发时间的游戏中‘兴致盎然’的看了一会,‘不经意间’许素雅走了碰头:“外面唱的挺热闹的,一起去看看?”
许素雅托着肚子,看眼外面站了几排的宫女太监主子:“是挺热闹的。”然后又看看肚子,想想肖玉颜也有身孕,肯定是在殿里待的烦了,陪她出去看看也好:“走吧,一起去看看,最近可有不适?”
肖玉颜看许素雅一眼,素雅虽然不算多漂亮,但是性格好,人也舒服,即便是最近得了皇上厌弃的徐修仪,也有别人比不了的有点。
她以前是有孤陋寡闻,只凭前世不足一个月的相处就认定他是温柔的人,认定只要自己出现皇上就会喜欢自己。宫中女人多种多样,她甚至比不上身侧的人,又凭什么能出头呢!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了,既然不能爱,她求皇上的一份愧疚可好,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她这一生就当没有重来过,莫名奇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她认了……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肖玉颜站定,乐曲班的古筝、长笛、唢呐、二胡、编钟、琵琶、短笛,上百种乐器奏出无数种声响,刚刚站定,宏大的长期便直击人心,丝毫不似刚才在里面看的那样平静热闹,而是壮观癫狂!
舞台搭的很大,群舞群唱,虽然不太懂唱了什么,但百人成林、千袖成雨,仿佛置身在腾飞的天空乐坛之上。
肖玉颜心不自觉的一紧,抚着肚子忍不住后退一步。
徐素雅感觉到了:“怎么了?可是吵的不舒服?有了身份后是会这样的,不如我们回去。”
肖玉颜忍着心中的胆怯站定,她不能怕,皇家权势滔天她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不要怕,皇后娘娘站的再高,不也是一个人吗!
肖玉颜天真无害的一笑:“不是,就是看着太喜欢了,我出自小地方,第一次见皇家宴,让姐姐笑话了。”
许素雅没想到她这样城市,她刚才也看入迷了呢:“这哪里是什么皇家宴,不过是皇后娘娘让礼乐司给我们打发无聊时间的,真正的皇家盛宴咱们也去不了。”说着摸摸肚子:不过未来,我们的孩子是会见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