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看看小仙再看看满脸严肃的徐子智,回头再看看小仙……幸亏他一开始没有娶了小仙。
徐子智拧gān衣袖上的水,牵过马,翻身:“怎么,镇西王打算在这里看日出——驾——”
雷冥九也翻身上马,队伍又缓缓出发。
……
沛桑儿看眼廊檐下哗哗的雨水,心情复杂:“不知道皇后娘娘她们有没有事。”
葚儿温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娘娘拿来暖暖身子:“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天气……也不怕出了什么意外……”
沛桑儿捧着手里的茶杯,想到皇后娘娘递出的温柔,心中慰贴:“你不懂的,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没有需要帮忙的一天,谁也不能保证永远风光,而皇后娘娘心存任善、忧人所忧,是我等的楷模,是我等的荣幸。”
葚儿想到外面传出的皇后娘娘说的话,也不禁心生仰慕,皇后娘娘是真的在位主子们着想,为了一位病弱的不知能活几年的大皇子也如此上心,这样的皇后娘娘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希望娘娘一路顺遂。”
……
徐修仪扶着清暑的手缓缓踏上走廊的台阶,看着慢慢淤积的水流,想到今晨娘娘走时的情形,心中生出一丝羡慕,一国之后吗!可以心有皇上、心有天下、心有子嗣,可堪称表率、可流芳百世,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努力。
身为女子可以做到这些,怎能不令人心生羡慕,可,能名正言顺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坐在皇后位置上皇后娘娘,她们再如何为国为皇,也不过是后宫里养着的女子,在百官和子民眼中也不及坐在后位上的人。
徐修仪以为自己重活一世后无欲无求的心顿时有些颤动,向来求稳的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能越来越好,不要辜负了美好年华,也不要再碌碌无为的随生随死,她亦可以为实在自己的价值,不坠徐家女子的声望。
……
宗之毅神色焦虑的看着黑压压的天,负手在书房内走来走去!越想越不该从了她,这不是胡闹吗!这样的天气,山上滚石阵阵,她真的没事吗?会不会——
赞清见皇上脚步不对,立即上前一步开口道:“皇上,这时候恐怕皇后娘娘的车架已经走出方圆百里了吧,有徐相开路,想来能万无一失。”
宗之毅想起徐知乎,心里安了几分,他深隐六道yīn阳之术、擅于观天地山水之变,如果他都走不出去,别人也不用想了,可是……
“皇上,相爷向来冷静,做事有章法,相爷既然接下了护送娘娘的任务,想来就有能力完成。”
“宗礼他最好不要有事!”宗之毅眼神冷厉的一拳捶在窗框上。
赞清顿时垂下目光。
“禀皇上,前哨来报!皇后娘娘的銮驾已安全离开,相爷请皇上放心朝事。”
赞清松口气,还是丞相办事细心,知道派个人回来说声话。
……
傍晚十分,皇家驿站内灯光如昼,偶然有晚归的农夫、樵夫路过,也匆匆绕开重兵把守的驿站。
徐子智与赶来的官员商定好明日救援的细节和注意事项,便让人回去了。
少忧端着膳食进来,为相爷净手,布膳,相爷从抵达驿站后已经忙到现在,如今刚有喘口气的功夫。
另一边,明珠为皇后娘娘擦拭着沐浴后的长发,桌上放着熬煮的姜汤,脑袋都要打结了也想不出适合的谢礼:“王爷也真是的,等娘娘回宫后赏丞相夫人一些绫罗绸缎、珠宝玉石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娘娘亲自送相爷一件心意表示对徐相在众臣面前为娘娘解围的谢礼,也太奇怪了吧,还嘱咐娘娘那么多便。”
品易整理着娘娘的衣物,为娘娘选了一条鎏金的rǔhuáng散星长裙,镇西王这样做一定有镇西王的用意,要不然镇西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神色十分严肃,恐怕是吧皇后娘娘随便听听扔到了脑后。
只是品易也有些不解,为什么镇西王如此重视徐相这次解围?有什么用意吗?还是他忽略了什么?
但有一点他隐约肯定了,镇西王应该是觉得徐相对皇后娘娘是有好感的,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始至终而是最近?为何表现如此平平,甚至还要特意嘱咐皇后娘娘安抚相爷一般?
相爷需要安抚?
品易不敢轻易揣测三者之间的联系,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镇西王才会如此重视。
端木徳淑叹口气:“镇西王也不知道想什么,以为所有人都要跟他一样做好事要留名字的。”
“娘娘,王爷什么时候留名字了,娘娘到底要送什么吗?”
“本宫说送个棋盘,你非说什么本宫让相爷夹着棋盘骑马,按照你那么说,本宫只能送他个玉佩让他带着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