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最不在意的丫鬟出身,徐子智脑壳坏了对一个奴才动手?还是——他的主要目的是谋害皇嗣?只是被连姓都没有的什么贵人搅了局?
雷冥九看向一旦。
一旦摇头,他很肯定,徐相的目标就是静贵人。虽然做的隐秘,但主要事情发生了,他们又大概知道一些徐相的人脉,就不能分析出这个结果。
何况皇后一个时辰前也多疑的让慎刑司的人去看过了,推论出的结果是意外,没有任何认为的痕迹。
他们从明知道有问题出发,分析了慎刑司的结果,直接目标应该是静贵人,因为就算钟美人摔下去,依靠当时在场人提供个位置分析,钟美人不会摔到那块石头上,甚至没有绝对的几率一定会摔倒腹部,也就是说,不是百分百流到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对方的目标绝对不是钟美人,因为徐相若是想用皇上子嗣不长久的留言膈应皇后娘娘,就会确保这个孩子万无一失的消息,后面的两位有孕嫔妃也不会逃过这个下场。
但没有……没有一丝迹象表明相爷会这样做,反而,他们的人在那块不起眼的石头上发现了cháo湿性的致病常见腐蚀。
他们发现了,慎刑司和太医自然也会有所获你,所以半夜时,太医院又给静贵人加了一味药,主要是预防这种致病因素通过大脑传入人身,引起高热,若是高热静贵人的情况就危险了。
雷冥九因此才不明白:“一个奴才,即便对端木小姐有救命之恩,那也是一个奴才,就算死了,她伤心不假,可也只是伤心呀?”
有什么用?!徐子智发一通脾气就为了弄死一个奴才?静贵人可以笑傲yīn间了!
一旦也想不透,何止想不透,他甚至觉得说不通,宫中看似到处是空子,好似什么事都能办成,其实什么事也办不成,只要成了必能揪出一部分主谋,徐相不太可能冒这么大的险,制造这场没有任何理由的意外才对。
雷冥九突然恍然大悟:“莫非他是记恨当初那个什么贵人救了小——端木小姐。”
一旦对自家王爷十年如一坚持对端木小姐用敬称已经习惯了:“这反应也太迟缓了吧……”
雷冥九皱眉,这时候难免怪自己脑子不如天生玩yīn谋的人灵光:“莫非是分散皇后娘娘的注意力?好让皇上和玄理……”
一旦闻言,同样疑惑的看向王爷……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绕的远了些,好吧不是普通的远,但有用啊。
两人互相看了很久,又同事挫败的移开目光。
他们现在分析什么都没用,可用的消息太少,还是往后面看看。
“盯紧了!”
“是。”
雷冥九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弄死宫里所有未出世的孩子,小仙肩上的压力就不会太大,剩下的事便都可以随机应变。
雷冥九想到这里,还是不放心,急忙走到书案前,谈开纸——
湖馨苑内:
戏珠一个激灵的站定,从打盹儿的疲惫中回神,看眼即将天亮的沙漏,再看眼依然坚持坐在chuáng边,盯着下人伺候的皇后娘娘,叹口气。
品易走过来,光明正大的递给戏珠姑姑一封信:“我来吧,姑姑休息一会。”
戏珠捏着信:“也好,我去让厨房给娘娘备些吃的,这也快天亮了,贵人没有发热,看样子是熬过去了,熬过去就好……”戏珠说完,出去准备。
一天写两封信,她烧都烧不过来,也不过,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哎,镇西王啊。
……
“不好了,贵人发热了!”
“贵人发热了!”
端木徳淑瞬间起身:“怎么发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你?”说着就要上前摸阿静的额头。
品易快一步出售,比娘娘的手早一步摸到贵人的额头,然后不动声色的带回娘娘的手,神色紧张,好似刚才一点没有阻拦娘娘的意思:“回娘娘,的确发热了!”
“那还冷着做什么,快请太医!”
品易这时候绝对不会离开皇后娘娘半步,谁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情之所至,看着房里的人慌忙去叫太医:“娘娘,您让开一些,别挡了太医的路耽误了救治。”
端木徳淑立即后退两步,神色难看,她已经听人慎刑司的人报过了,常在河边居住的人都知道,常年在湿润之地的石块下发会滋生很多致命的‘腐草’,若是不小心划伤,伤口就会溃乱,引发高热,不易医治。
端木徳淑神色有些苦涩,她给她挑了湖馨苑,看中这里有山有水,想不到却害了她性命吗?
品易站在娘娘身后,没有上前抚一下的意思,不是他觉得上位者的怜悯有限,更不是看不起她们一时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