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雅笑笑,这还用猜吗,当然是几位身份尊贵的希望最大。
“好紧张啊。”
许素雅可感觉不出她紧张,在她心里,储秀宫这一批秀女一定会成为皇上心里的白月光,可不是说还有位皇后的庶妹,定然也是长相不俗的,就算皇后娘娘年纪大了,这位庶妹的年纪可不大吧,她哪里来的自信。
秦可晨歪着头看眼一旁的许素雅,见许素雅头垂的更低了,还调皮的垂下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你心里不嗤我。”
“怎么会。”
秦可晨灿烂一笑:“不过没事,我相信我们是最好的,你也是最好的。”
许素雅看着她笑容万丈的眼睛,突然觉得她说的对,她是最好的,虽然她看似没有礼貌,大大咧咧,第一眼甚至不会让人注意到她身上的优点,但刚才那一瞬,她好似真的看到了她眼中坠落人间jīng灵般的天真无垢、飒然灵动。
……
端木徳淑提起写字的手腕,嗤笑的看眼回来复命的镇西王,声音带着不走心的轻斥:“你回来的到是快?”
镇西王闻言咧嘴一笑,她没有生气,就是笑话他溜回来的太早:“我去洗涑,一会过来见礼。”说完风风火火的掀起帘子又出去了。
端木徳淑挥挥空气中没有的烟尘,继续抄写经书。
过了一会,镇西王梳妆整齐,退了铠甲穿着常服大刀阔步的进来,声音洪亮:“微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沾沾墨,没有看他:“起来吧,现在知道礼数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忘了要行个礼。
镇西王看眼研磨的品易,房间再没有别人,走过去,挤开品易,接过磨条,本来大小合适的磨条,瞬间显得短了一截细了一圈的样子,尤其被他握在手里,仿佛下一刻就能碾成沫,全碎在桌子上。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看眼‘生命垂危’的墨条,又安心的继续抄经。
雷冥九看眼她写的字,与有荣焉的觉得好看。
“有话就说,待的久了也不怕脑袋搬家。”
雷冥九笑笑:“没事,就是跟你说一声,皇上挺忙的,京中加试明天开始,又是第一次恩科,考生不限门第,京中来了很多学子,今天还有很多排队进京的人,听皇上的意思准备加试两场,要宣相爷回去主持大局呢。”
“宣了吗?”
雷冥九眼睛突然瞪大,急忙放下不称手的墨条,他忘了:“微臣告退。”说完急寥寥的出去了。
端木徳淑摇摇头:“这都能忘。”
着急见娘娘而已,品易张张嘴硬吞了下去。
雷冥九这日真是痛快,碍眼的人都走了,徐子智也走了,这山大水长就是他的天下,虽然时机挑的不好,但那也是高兴,恨不得仰天长啸一百次,呼喊心中的舒畅。
一旦斜眼看眼王爷,抱着gān柴又走了回去,懒得在他身边伺候。
雷冥九心情好,属下有些不懂事的他也不计较,在山中跑马走鹰,就是不能时时见到她也高兴。
当然了,晚上他是不会错过的,必须窝在端木徳淑chuáng榻旁的脚榻上才能眯一觉。
戏珠虽然对镇西王有些意见,但想想上次相爷的事,好似镇西王也不是处处无用的,至少总有用到的时候。
端木徳淑晚上起来,迷迷糊糊的忘了脚踏上的人,踩着雷冥九铁柱般的腿往外栽去。
雷冥九猛然惊醒,手臂一捞,轻轻松松的单手把她捞回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她,压抑着声音道:“你没事吧!”
你试试会不会有事!端木徳淑恼怒的瞪他一眼。
雷冥九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惹她生气:“对不起……”
端木徳淑狠狠地瞪着他:你都把腿伸哪来了!让不让走路了!
雷冥九赶紧把她放下,往角落缩缩:我错了,我不对,给你让路,让路——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起身,忍不住回头踢了他一脚,觉得脚趾尖顶的生疼。
雷冥九顿感歉意,不禁下意识的上前给她chuī:“不疼吧……不……”
端木徳淑赶紧收回自己的脚,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出去!”
雷冥九察觉自己的莽撞,收回手,往角落缩了缩,抱着双膝,当一个巨大的装饰不说话了。
端木徳淑回来,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再看看chuáng下狭窄的脚踏,想来他这几天睡的一点也不舒服,开口道:“衣柜里有棉被,铺在地上睡,免得腰疼。”
雷冥九摇摇头:我不疼。
端木徳淑顿时皱眉:“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用本宫教你不成。”
“嗯,嗯。”
端木徳淑懒得看他,免得被他气出一肚子气,掀开chuáng幔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