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急忙起身跟上:“嗯,皇后娘娘现在气的要处决了他,但是品易说直接杀不太好所以我——”
“他人在哪里?”
雷冥九快追几步,才发现他走到很快:“关在柴房。”雷冥九不禁感觉大事不妙,莫非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立即提速,为他带路。
徐子智目光yīn冷:“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包括看到你把人关起来的人。”
雷冥九细数了一遍人名:“怎么了?需要都处理了?”
徐子智踹开柴房的门,见一旦正压着今天早上刚见过的人,徐子智直接上前,撕了撕他脸皮,确定人没有错,直接抽出雷冥九腰间的刀,毫无犹豫的刺了过去,血瞬间溅了一旦一身。
一旦震惊的看着一派从容优雅的徐相大人!
yīn画目光渐渐涣散,难以置信的看着提刀的人……
雷冥九震惊的看着徐子智,他疯了吗?会很麻烦!很麻烦!
徐子智看着他倒下去,提起一旦的衣角擦擦手,方松了一口气:他不死才会很麻烦,此人喜酒,酒后更擅乱言,偏偏世人又知他断人很准,若是说端木徳淑的几句话传出去,端木徳淑就不做人了!这种人不当场杀了留着过年吗!
徐子智把衣袍扔下,又是一派从容:“所有看到你抓了人的通通处理了——”说着徐子智看地上的人一眼:“贴个面具对你来说不难吧!”
就这么简单?!
“等做完法事,找个深山老林让他失足了。”徐子智松口气,这人必须死!却不能死在这里不假:“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当然不用,他就是关心则乱!
但雷冥九还是不敢向相信这人就这样死了!忍不住上前摸摸地上躺着的人,确然断气了才收回手。
徐子智看雷冥九一眼,确定人死了,转身离开。
一旦看着徐相翩翩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打个寒战,不禁觉得王爷从来不触相爷的锋芒是对的。相爷不动手时当真是浊世佳公子,可若是出手,只能怪你倒了八辈子霉。
雷冥九让一旦把人处理了,抬步向外追去。
徐子智站在柴房外:觉得这个石墩不错。
雷冥九上前:“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
徐子智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你以为有几分真?”
“……”
“我换一句,你会叛变?”
“自然不会。”前提是宗之毅不开罪小仙!就算开罪,他的胜算也不太大就是了。
“那你问这种自己就能决绝的问题做什么,徒增烦恼?”徐子智转身,这块石墩他要了,回头摆去明心堂。
雷冥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优柔寡断还是关心则乱。
徐子智突然回头:“那老东西还有一个徒弟,一并处理了。”
“嗯。”
“做事不用瞻前顾后的,他敢口出狂言就肯定是他活腻了!”跟这种人不用讲方式方法,弄死了再想解决之道!
第077章 怀念
端木徳淑坐在窗前,神色安静温柔却无神的望着窗外的核桃树……细细的光落在她脸颊上,漂亮的像上好的千年瓷胚,仿佛一切都该这样美好。
可八年前的记忆却在脑海里不停的反复重复,那天五皇子突然闯进来,醉的一塌糊涂……她顿时惊慌不安,接下来简直毫无反抗之力,摸到那把刀是意外,捅进去的一刻毫不后悔!甚至觉得大快人心!
回过神来后便是自责,自责怎么跟端木府jiāo代,自责会让郡王府受到牵连,自责不能看着小世子长大,自责她要怎么向皇家谢罪……
接下来八年便是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她见过大批南迁的战乱子民;见过一路上的龌龊;见过失去儿子丈夫爹爹的哭喊;见过大水灌溉无人处理,饿殍遍野的天灾,见过一地枯huáng天灾人无食的凄惨场景……
八年,人们把战争之苦的怨恨全撒在宗之毅身上,说他弑杀,说他bàonüè,说他未来必定是个bào君!
他也从不争辩,不为反叛正名,不找任何正义的名号出兵!‘讨逆’还是胜利在望后,徐相提出来的,总算是有了一个看的过去的理由,可这个理由经的起什么推敲……又经得起她几斤良心……
祸国?那是一句话吗?那是压在任何人心头最沉重的负担?那并不是证明一个女人活着证明,更不是一代皇后标榜自我认可度的尺码,那是失败,是不能护一方水土,兴一方人伦的失败!
时至今日,她不允许这个词再次出现!哪里都不可以!
戏珠担心的看眼娘娘,想说,yīn画怎能随便杀?但看着皇后娘娘消气后还没有收回口谕的样子,又不敢开口,娘娘可不是会听到进劝的人,甚至有时候颇有昏君唯有独尊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