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是说先世子,而是娘娘以后命中有子——”
戏珠立即看向此人,谁?!
品易皱皱眉,yīn仙一言断生死姻缘,他的话几乎从无落空,就连当初气的先帝要杀了他的话,都应验了,当初若不是此人跑的快,恐怕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他断娘娘以后命中有子,定然就是有了。
端木徳淑却神色无恙,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这位糟蹋一些的老和尚,指指他身后的井台:“大师请坐,给本宫讲讲本宫未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子呗。”
戏珠闻言瞬间心中一阵抽搐,完了,娘娘一这个样子说话,就表示她有些不开心了,也是,在这时候跟娘娘提子嗣,娘娘对此人有好印象才奇怪。
yīn画被问的胡子抖了一下,他怎得不知道他还能算出孩子长什么样子!要不要算算孩子几岁学会说话,生下来是大哭还是小声哭:“娘娘不必生恼,贫僧法号yīn画。”
端木徳淑闻言愣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它处,不打算再逗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自己散了吧。
“贫僧观娘娘面向甚奇,不知娘娘有无兴趣让贫僧测个字?”
“辛苦大师了,大师看看想吃什么,本宫让婢女给大师取来,也好不耽误大师的事。”
yīn画皱眉,今天是怎么了,流年不顺,他看中的两个人都不想求他一卦,他真该给自己起一卦看看哪里出了问题,他想看的人还没有看不到的,看像这种事,没有外人说的那么厉害,如果对方不合作就不能观的那样细,而他是一个看人必须看到的人。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红尘未断,过于执着,但没办法,改不了,如不是师父临死前非把这该死的住持位给他,他都懒得坐镇京中,非观完世间奇人异闻不可。
他就不信,不能如愿一观:“如果娘娘有红颜之祸呢?”
端木徳淑闻言抬头看看他,如果,对方不是一本正经的出家人,她非得说一句,本宫已经红颜过了,祸事也经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请您来念经,所以您老指的哪一桩,可到底是得道高僧,她也不好太过分:“随缘罢了,本宫不qiáng求,大师是不是迷路了,不如让戏珠送送您。”
“娘娘不想测个字吗?”
“命运无常,本宫不打算窥视天机,因缘际会都是福禄,本宫不qiáng求。”所以不测字。
“贫僧劝娘娘还是算上一卦,世事无常人却有常。”
你缺客人吗!对着大好河山就想到测字,看来说的太复杂了,他一个出家人可能不太懂,所以端木徳淑开口道:“不必了。”
yīn画刚想拿出五色石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非要他把话说难听了才行是吧:“娘娘珠中玉泽不假,却有乱国祸水之相,娘娘——”
端木徳淑瞬间站起身:“放肆!”
品易立即握住娘娘的手,震惊不已,yīn画疯了,敢说皇后娘娘有乱国之相,这是多大的指责,简直是想让娘娘以死谢天下了!简直岂有此理!
戏珠吓的四下看看,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老和尚,你才祸国!你这个乌鸦嘴才祸国!
yīn画不以为意,先帝死相他亦敢说,还怕一个刚登位的小丫头片子,他云游四海多年,从不打诳语,门下拥护者众多,他又没有说错话为何不说。
yīn画缕缕胡须,很满意小丫头变脸的反应:“娘娘不必恼怒!以娘娘之容貌,娘娘就应该懂得老衲说的什么——”
端木徳淑气的不轻,五皇子的死是她心头的祸源,她一个小小女子乐意看江山更迭吗!她受得起死在战场上的英灵和无辜吗!她背负了多少才走过来!一度认为世子的死都是自己贪生怕死没有谢罪天下的报应,这个老不死的还敢提,还说她祸国!
yīn画趾高气昂的站立在端木徳淑面前:“娘娘心性豁达,对此何必不让人说,娘娘生而颜魅,人不留情自有情,便随娘娘而来的有无尚的荣耀也有战乱纷争,娘娘一生为情所累,现在也不过才是一个开始,娘娘何必不愿意承认——”
端木徳淑搭着品易的手,直接转身就走。
yīn画赶紧追两步:“娘娘,娘娘,你还没有测字呢——”眉目双聚,子嗣昌兴,情路坎坷不假,怎么还有生事之兆,应验在哪里?到底应验在哪里:“娘娘,皇后娘娘,不测字,说点什么也行,娘娘生辰八字几——”
雷冥九突然从另一旁的路上走来,冷着脸拦住他的路:“放肆,焉可对娘娘无理!”
走开走开,你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一眼看到底:死于非命的主,那丝生机太薄,恐怕比那老皇帝好不到哪里去:“皇后娘娘,皇——”
雷冥九用力一把把人推开,什么袈裟大师统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