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谄立即拽住行完礼要跑的仆从:“出什么事了?”
“回大人!我们夫人要生了!我去请了老爷!”说完赶紧跑了。
徐知乎二话不说,瞬间退了出去!
诫谄满脸晦气,血光之灾啊!男人都忌讳这个,转头看向主子,见主子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顿时敛下外漏的情绪,在荀夫人这件事上,他有些拿不准主子的意思。
……
徐知乎阔别一个月后,嫌弃的带了一箱东珠、进了荀家门:“你说人啊,就不能太自负,过的太顺遂了就会有报应。”
“此话怎说?”诫谄疑惑,主子怎么会有如此感慨?莫不是要重新做人。
“老二又是女儿,你说她心里会不会没有底气?”
诫谄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荀夫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轮得到主子想这么多,诫谄真的不想多想,他也不敢,可主子总是把他往那条路上bī!尤其是他们主子关心过别人家生的儿子还是女儿吗!主子仔细想想,就是皇后生什么,王爷不惦记!
“送你们夫人的。”压压惊。
管家受宠若惊,他们二小姐一出生就能得摄政王礼物!这还了得!“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奴才这就去通知夫人,这就去通知夫人——”
端木徳淑刚出了月子,着实不想见什么外男,就是王爷不介意,她总归是生了孩子,除了自家男人,谁不忌讳这些。
戏珠有些为难:“可王爷带了礼物过来啊,而且又是给二小姐的,二小姐手里将来有这批嫁妆傍身,意义非凡啊。”
端木徳淑何尝不知道,这份贺礼在京中也是表里挑一,何况送的人又是举足轻重的他!
端木徳淑换了衣服,罩了面纱,担心冲撞了贵人,她整整齐齐从头顶盖到脚尖,不留一丝缝隙,也没敢去书房露面,在书房外为小女儿磕了头:“多谢王爷抬爱,臣妇不胜感激。”磕完,起身欲离开。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荀夫人,王爷请您进去。”
端木徳淑抬头看了诫谄一眼,王爷身边的两位侍从,这位最为机灵。
端木徳淑亲自包了厚厚的红包,塞了过去,转身进去。
徐知乎被眼前的‘柱子’雷的不行:“摘下来,摘下来。”
戏珠看到夫人的手势立即紧张的上前:“王爷,使不得,夫人不能招风。”
徐知乎的目光从柱子上扫过,想安慰她两句,又不知道怎么说,生了女儿也不要着急,说不定下一胎就满意了呢?荀故风不是会介意的人,你别往心里去?这才是你们第二个孩子,以后总有机会?
“本王也喝了你这么长时间茶了,今日又是你女儿满月。”
三十二天,过了满月了。
“本王今日就赐她县主之位,也算谢你赠茶之情。”有了这层关系,总该没有压力了吧。
端木徳淑受宠若惊,如果这人……这人……她或许更高兴:“多谢王爷。”
徐知乎见她答的痛快,又想收回来了!
……
晚间,端木徳淑进了浴房,荀故风晃着二女儿,看着她若有所思,摄政王是不是对他的家世过于关注了,而且,县主?比他的品级要高了,更不符合规制?最近有没有功绩,没什么突然封赏他小女儿做县主?徐大人不是喜欢多事的人?
而且,徐大人最近来他家是不是太频繁了些,自己在时也就罢了,不在,他来做什么?躺着喝茶?娘子说了,家里好茶没有了?
那王爷来做什么?他家再好能有徐府好,徐府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庄子,里面什么没有,就今天这一箱东珠,即便是好东西多如毛的娘子都目露惊艳,可见是一箱好东西。
出手如此大方?荀故风看着小女儿,又看看在啃水果的大女儿,这个家里有什么吸引了徐知乎吗?
帘子掀起,端木徳淑带着沐浴后的懒糯出来。
荀故风心里咯噔一下,晃悠摇篮的动作都忘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他有温柔娴静,世间最好的娘子!徐大人莫不是——
荀故风平日不想也就罢了,如今一想,他问过的吃食、茶点、墨香、摆设,哪一件不是出自夫人之手!
荀故风猛然起身!
端木徳淑微湿的长发,散在肩上,吓了一跳:“怎么了?”
“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去书房一下。”
……
管家觉得老爷这个问题问的奇怪:“王爷自然问过夫人。”荀府不是老爷就是夫人,问夫人很正常啊。
不正常!这很不正常!想想淑儿搬走后徐知乎就再也没有去过的院子,和如今又追过来的行为,甚至都没有再向以前一样呼朋引伴的过来!不得不让荀故风多想!
就算他不是喜欢他的夫人,也是对他夫人某一点极其赞赏,比如烹茶的手艺、比如贵妃榻的摆放、比如他总是把玩的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