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故风闻言并没有否认:“是有些可惜,如果小姐不是因为如此,也不用屈就嫁给我。”
端木徳淑看着他把玩着手里的凤冠:“也是。”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笑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荀故风起身:“我去外面看看收拾的怎么样了,你也休息一会。”
端木徳淑点点头,声音很低:“嗯。”
端木徳淑看着他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凤冠,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戏珠叫她,才回过神来,浅浅一笑,端过他到的水,慢慢的喝完。
夜幕缓缓降临,更声远远的传来。
荀家新房简陋的只剩几尺红绸,几盏红灯。
戏珠、明珠看着在镜前梳妆的小姐,一头浓密如墨的头发散在肩上,穿着一件素红色的里衣,手里拿着她忠爱的玉梳,芊芊小手握着,当真是富贵仪态。
可惜,现在却在这样的院子里,房里连沐浴的地方都窄的可怜,更别提这缺了一角的梳妆台了,真不知道姑娘坚持什么,让自家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
荀故风磨蹭着不想回房,但也做不出自己出去留她在房里胡思乱想的事,尤其她容貌有损,自己若是走了,不是她的错,她也想出她三分错。
荀故风在外院,说是外院也不过是仅有的两间房子的另一间,待到几乎凌晨了,才尴尬的去了新房。
他决定诚实已告,他也是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女子完全起不了贪念,可能是小时候母亲被卖的事,也可能是生活压力过重,原因已经不可追究了。
他也试着努力过,也知道自己不是完全不行,可就是很难,半年不见得想一次,何苦拖累了对方。
端木徳淑还没有休息,她坐在灯下修补他的衣衫,见他进来,想自己也不是什么灯下美人。相反灯光可能给自己减分。
便收了针线,不动声色的借着将衣服放回木箱子的机会,离开烛灯:“回来了,明珠整理东西的看到了,我也没事便帮你补补。”
荀故风没见对方垂泪,反而……更为不好意思,也深有惭愧,他当初不该为了面子不告诉端木夫人。
虽说自己没有碰她,可到底对她名声有损了。
荀故风沉默的坐在唯一一张桌上,房间不大,桌子距离chuáng很近。
端木徳淑一身红衣,见他如此,疑惑了一瞬也跟着做了过去。
戏珠、明珠已经出去了,两人忙了一天也没有人两人休息的位置,这里连二房都没有,便让两人去马车上先凑合一晚上,她也决定跟他谈谈,如果不能换个宅子,能不能先加盖一个厢房,总是要让人有落脚的地方,或者gān脆将这里和隔壁买下来,两个院子打通。
荀故风看她一眼,暖暖的属于女子的香气,在这件单薄的房间萦绕,瞬间周围也华丽起来,看的出她是很讲究的人,让她住在这里更是委屈她了。
“怎么了?”端木徳淑看出他神色不对,正色了几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荀故风见状,更觉得自己莽撞,看的出她并不是寻常女子,虽然容貌有亏,但也无需任何人可怜。
荀故风反而不知从何处开口了,苦笑一声:“让小姐见笑了。”
“……”
“我……”
“不行。”端木徳淑说完顿觉自己孟lang,可看他不好开口,她便下意识为他说了出来。
荀故风顿时松口气,又摇摇头:“不全是,就是……就是……”荀故风真难以启齿!他怎么说也是男子,这种事,会让他抬不起头,而且……
荀故风gān脆一咬牙:“娘子该休息了。”他试试,如果不行……如果不行……试过她就知道了,然后告诉再告诉她很难……
何况……万一,万一成功了呢。
端木徳淑被他话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行还是不行?
端木徳淑想问,但看着他脸快充血的样子,又是在不好意思,何况她也不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拽着,她也非常不好意思。
荀故风一鼓作气,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蜡烛chuī了,chuáng帏放下,彻底隔绝了看到她嘲笑的机会,只是细弱蚊蝇的说了一句:“可能时间要长一些,你忍忍……”
端木徳淑感觉到他伸进来的手,脸瞬间通红,不敢回答她,羞涩的恨不得用枕头盖住脑袋,她能说什么……能说什么……
荀故风只觉得入手温软,脸都要滴出血来,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端木徳淑浅浅的哼了一声。
荀故风顿时觉得……觉得……忍不住翻身覆了上去……
夜色漫漫,窗外月光如水……
……
翌日一大早。
端木徳淑如所有新嫁娘一般,早已穿戴整齐,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身娇体弱,垂着头,红着脸颊,羞涩的为荀故风系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