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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躲在书房后,听父亲和大哥谈论现在的时政,偶然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时,端木徳淑便好激动,他果然好厉害好厉害的。
如果也就是激动激动,她还少女怀chūn吗,不切实际的,娘也会担心。
窗户突然被打开,端木徳禹冷着脸看着躲在chuáng下的妹妹,下一刻又忍不住放软了深色,将她的斗笠摘下来,这个做的更别致,她呀,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旁门左道上了。
端木徳淑陪着笑,缓缓向后撤:“我去看小侄子。”转身,淑女的走远了。
端木瑞站在窗边,看着走远的女儿,想想如今意气风发的那个人,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他可愿意照顾没有容貌的女儿一生,淑儿现在这个样子,总没有人跟他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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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端木瑞把这个突来的想法说给了娘子。
赵氏冷笑的看他一眼,说看都是轻的,那是轻蔑、不屑的一瞥,既而又叹口气,神色落寞:“你以为我没有拍敲侧击过,京中徐府家长子二十了还没有成婚,谁不想打个主意,我也又异想天开的时候,可人家徐夫人和徐阁老看你一眼吗!”
端木瑞整个人沉默下来,他以为,他以为……
赵氏没了消食的心情,虽然新帝登基相公没有牵扯其中,可也是被罢免了阁老之位的。
“我以前问过的……”
端木瑞惊讶的看向她。
赵氏冷笑,谁还不能做做梦:“徐夫人正眼都没有看我,人家连玄家长女、王府郡主、皇上亲妹都看不上的,咱女儿这样……”谁一眼就能相中了。
“是……我异想天开了。”
“何止异想天开,简直不自量力!你要提了徐阁老心里要笑话死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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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瑞睡不着,躺下了又起来,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月亮发呆……一待便是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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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十九岁那一年有幸见了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人一面。
那天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要带她去荣福寺上香,她也便去了。
可好好的前面突然封路,母亲有些焦急,她坐在车里,本也无聊,又带了面纱,便掀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向外看了一眼。
虽然隔着纱帘但仅仅一眼,他扶着一名年长妇人上车的画面,还是一眼让她相信,那就是他,像他的字一般,清冷孤傲,也……出人意料的仙人之姿。
端木徳淑静静的放下车帘,那本册了从今往后也再不会拿出来,她所有的想法,见过他后,便可以烟消云散,知足感恩。
“怎么了?可是有谁来上香了?”
“嗯,看着轿子是郡王之家,不过快离开了,母亲再等等。”
赵氏抱怨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端木徳淑噗嗤一声笑了:“娘,您老的架子也只比那皇后娘娘弱了一分。”
“贫嘴。”
……
一年后的今天,牡丹花开的时候,端木徳淑才知道,那天母亲是替她相看人去了。
之所有现在才告诉她,是因为她母亲经过一年多观察、考核从众多她觉得能考虑的人中,再经过再三试探,剩下了两位。
如今这两位,送到了她面前。
二十岁的端木徳淑,有些迷惘,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闺房中,放下手里的浇花的小壶,这么多年了,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因为父亲官职,她虽然别毁了容,但因为父母溺爱的名声在外,也有不乏有人向爹爹提亲,大多数没有让她知道,父母便否定了。
她以为……想不到母亲一直都放在心上。
端木徳淑有些愧疚,这些年她替母亲当着一半的家,自己的婚事早已经不想了,她是端木府人人尊敬大小姐,以后也永远是端木府的大小姐。
虽然这个家里早晚要jiāo给大嫂,她总占着不合适,也想着再过两年,就搬到庄子上住,想不到,母亲心里竟然还记挂着她的终身大事,让母亲担心了……
赵氏身心舒畅,坐在听雨楼内,容光焕发,她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心满意足的喝着茶,脸上浮现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些年委屈淑儿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总有好的。
端木徳淑捏着手里薄薄的两张纸,不知该哭该笑:“娘……”
赵氏笑着:“先看看,看看,都是人品周正的好孩子,两知道你喜欢好看的,不好看的娘都没选,赶紧看看。”
端木徳淑看着母亲献宝般的神色,无奈又心疼,为了自己,娘操不完的心:“好,女儿看。”随即又娇嗔道:“不好,女儿可不嫁,就赖着娘和爹。”
“好,好,赖着我们,带着你相公一家赖着我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