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渐渐的抱着要哭不哭的她,心里满满的幸福。
……
李岁烛带着老花镜认认真真的看纸上的小姑娘,突然听到阿土的话,猛然抬起头,耳边的金线因为主人突然的动作,失礼的发出互相触碰的声响:“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阿土重复一遍:“丁家出事了,丁老爷流放!哎,私动军饷,乃是大罪这丁老爷看着老老实实的,竟做出这样大的事来!幸好不是战乱年代,否则还不耽误了军情!”
李岁烛此刻真是长见识了啊!昨天上午徳淑在她院子里做了什么她当然知道,她只是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娶回来都要睡腻了,他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作妖!
他当他自己还是十七八时,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潇洒少年!?他现在也就是冲冠一怒为老妖婆的老纤夫!也不怕恶心了别人!
不过子智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丁家肯定有不gān净的事,但和平时代,有点就有点了。
但丁家也是,给谁说亲不好,有那个时间给她大孙子张罗张罗,没事给阎王招什么新娘,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李岁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这都成婚快二十年了,什么宝贵的地也耕众的快缺肥了,还那么宝贝的护着,哎,有意思吗!
……
徐家温泉别庄内。
徐霆晨一袭银月白衣,坐在碧水环山的温泉旁,与天地景色融为一体,他慢悠悠的整理者手里的鱼竿,面无表情的听着下人们将丁家的遭遇说了一遍。
徐霆晨突然之间更不想说话了!这么多年,他没有被他爹打死,亏了是他们亲生的!
小厮远远的端着茶走过来,看到主子又穿白,吓的赶紧回去给小主子拿件外衫:老爷和夫人还没去呢!他这是要做什么!
番外卷·番外(十一)
……
徐府做出去的事向来不介意外人知道,这些年徐府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别人家筋骨的事,这次连根拔起丁家,自然也没有漏了颇爱做媒的丁夫人企图给睿王妃说亲,将睿王妃得罪了的事。
前脚得罪了睿王妃,后脚就这个下场,全圣都的人想夸睿王一句‘明察秋毫’都觉得心虚。
但更心中惴惴!睿王已经很久没这样赶尽杀绝过了!这为睿王说亲的事怎么也不可能是得罪了睿王,睿王挺多是不同意,只能说得罪了睿王妃,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可比男人难沟通多了,尤其还是被睿王捧在手里没有受过任何委屈的睿王妃。
睿王妃能让对方好过就怪了。
盛都之内,快忘了睿王妃曾经跋扈作风的人家,又忆起了昔日京中这位艳冠群芳的女子,想当初酸涩的话语,如今成了实打实的艳羡,睿王妃名声不好又如何,可容貌好、性子娇,就会多招男子喜欢,有什么比相公偏宠一点重要的。
何况,睿王已经不止是偏宠了,曾经她们背地里故意议论过的容貌,成婚了才知道多么不可或缺。
一转眼快二十多年了,都是要做奶奶的人了,盛都还依然活跃着因她屠人一族的传说。
怎么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就是柏溪溪,这些昔日的好友,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打个冷颤:“睿王一辈子的英明果决全败她身上了。”
房里歇着老夫人顿时一愣,赶紧让去关门,急的不得了:“你少说两句吧。”吓死她了。
柏溪溪不以为意,她婆母也太胆小了,徳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下手边十三四岁的你小姑娘,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不解的看看母亲又看看祖母:“王妃姨姨怎么了吗?”
老妇人赶紧道:“没事,没事。”可不能让孩子乱说话。
……
端木府内。
赵老夫人没想到在家养老的自己还能听到如此让她心绪难平的消息,她那个女儿啊!就不能消停两年吗!这都多大年纪了,还传出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她当她自己还是初嫁时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吗!
赵老夫人顶着这张老脸都不想出门了,大女儿这个老不休!没脸看!算了,算了,她一把年纪了也懒得管她。
“娘,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赵老夫人看眼心儿:“跟谁比?”
端木德心立即不高兴了:“娘,您故意的!”
“是啊,成了婚还不回婆家,带着相公住我这里,我对你能有什么好态度。”
端木徳心跳脚的心都有了:“我和相公是回来办事,是父亲和大哥非让我们住家里的,您以为我愿意,还不如我们在外面买房住的开心,何况姐夫都借给我们一套宅子了,我还不是怕您老了寂寞被儿媳妇欺负才委屈求全……”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就是给我天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