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的目光凝实了一瞬又涣散,也不是,他只是还没有想好……但他今天也不是故意的,他……
李岁烛吸吸鼻子,哭哭笑笑抱着孙子:“好,祖母不说,祖母什么都依你,我们不理会他们……”
阿土莫名其妙的看看夫人又看看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夫人为什么能自言自语出这么多话来?小少爷说话了不是该请太医过来好好看看吗?
可阿土也不敢说,在夫人压力他们小少爷就不是个傻的,刚刚估计也是怕小少爷闯了祸少爷会不高兴小少爷,若真论有病,在夫人眼里恐怕少爷和少夫人才是有病,她若是提请太医,夫人少不得要不高兴!
不过,阿土想想一场激动感激,定然是夫人的用心感动了上苍,她的小主子不单会说话还知道关心夫人,夫人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两个人心有感激的看着虽然呆呆的看着某一个地方,但是不流口水、不翻白眼的元宵,心中无限满足。
……
端木徳淑安静的被他又推在chuáng上,再三qiáng调:“我没事,就是擦破了一皮而已,肚子也没有不舒服。”
徐知乎脸色很沉,刚才他那一刻复杂的情绪他不想再回忆,声音沙哑:“看一下才放心。”
端木徳淑闻言将下巴放在他肩上:“那你笑一下,不要这么紧张。”
徐知乎笑笑,他不是紧张,就是想她好好的。
徐知乎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任她温暖的贴在自己感知的范围,他不知道如果她摔伤了,出了意外,他要怎么办。
……
御书房内,宗之毅看着站在文臣中鹤立jī群的雷冥九,他身形高壮、气势惊人、无一不散发着冲动的爆发力,是一员足以开疆扩土的大将。
是,他能力不俗,可只要想到他今生又是自己重用的大将,宗之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有种想指着他鼻子骂的冲动!他以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皇后!他现在怎么不去勾搭徐知乎的妻子!
宗之毅想到京中甚至没有传出过他肆无忌惮追求徐少夫人的谣言,心里更是膈应,没有传出来只能代表他顾忌、不敢,定然他做了什么!徐知乎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上一世徐知乎敢杀了他!这一世捏死这么个东西更是轻而易举!
徐知乎没有动手,想来是早就整治服了雷冥九!宗之毅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
想到这次暗杀徐知乎他也是知道的,而他和徐知乎接触过,他甚至怀疑这位明面上自己的‘忠臣’背地里不定是谁的人!
宗之毅现在已经不想这些人的心思,他们愿意是谁的人是谁的人,上一世过多的不过能回头的jīng力放在这上面,他现在只想做好他该做的事,至于雷冥九爱效忠谁就效忠中!
尽管这样想着,宗之毅还是哐当一声将朱笔突然甩在了桌子上。
御书房的众官员吓了一跳,好好的,皇上怎么了?
宗之毅神色很快恢复平静,他只是不忿,雷冥九凭什么不敢对徐知乎出手!只有自己漏dòng百出足以让他有机可趁吗!他哪里对徳淑不好!哪里不好!
可仔细想想,就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雷冥九不对他出手对谁出手徐知乎那个护的严实的吗!年节朝拜都不让她跪,又没有人跟她争宠,她现在日子一定过的很自在了!
……
“阿欠!”
明珠急忙看向少夫人:“少夫人可是觉得冷?”
端木徳淑闻言无奈的笑笑,她有什么事,不是线絮飞进了鼻子里,一个个的,她都不能动一下了吗:“是啊!冷,你要不要把棉衣拿出来,给我穿上。”
明珠看着少夫人要翻白眼的样子,嘿嘿一笑,她就是问问,问问吗。
……
临近傍晚,外面飘起了小雨,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屋檐上、竹林中。
端木徳淑靠在徐知乎看书的椅子上快速编手里的长命锁,窗外雨声清丽,屋内烛火通明。
徐知乎翻过一页游记,应着小仙的话,不知道一个简单的问题从吃饭时纠结到洗漱完喝茶,还没有想明白,忍不住开口:“不想去就不去,想去就去,你管别人看到你会不自在。”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手里快速动作着,洁白的手指在红色的线中翻飞,眼睛盯着锁结,漂亮的小脸对他眼高于顶的话充满‘鄙视’:“你说的轻巧,玄大娘子看我不顺眼,想给我找点小别扭,我还能在chūn猎的队伍里跟她对打吗!”
徐知乎张张嘴,对妻子脑回路永远持理解不透的想法,京中贵女谁家是动手的。
端木徳淑理所当然的剃徐知乎一眼,觉得自己理由再充分不过,继续编者手里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