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伸手抱住他,此刻方觉得心安……
“不要了……”
“……”
“真的不要了……”
……
翌日天亮,徐知乎站在chuáng前,推推靠在身上小仙。
小仙一身紫色的流光睡袍,站定后又慢悠悠的倒回徐知乎身上,她才刚睡了一会会,他为什么就起chuáng了,她要给他穿衣服。
徐知乎见她靠过来,伸出双手再次轻轻的推正她,下一刻她又缓缓的摔过来。
明珠掀开珠帘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少爷还在玩‘你推我靠’的游戏,命令人去讲放凉的水再去换成温的。
戏珠拿了五色缕在一旁编着打发时间。
明珠:“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明智。”她要是将等的时间花在账册上,现在都看完了。
戏珠笑笑:“少爷休沐不用上衙。”有的是时间逗少夫人玩,少夫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很好逗的。
明珠:她们姑爷是那样的人吗!姑爷顶天立地男子汉,回事chuáng前逗娘子的人吗!都怪昨晚的月色太会骗人,让她觉得姑爷越发神圣不可侵犯!哎!她还是拿账本去吧。
……
徐家主院内。
徐知乎避开母亲和小仙与辞诡、诫谄一起站在了元宵的房间内,襁褓中孩子一如早晨时初见,粉雕玉琢的好看。
辞诡在心里叹口气,多好看的小少爷,可惜是个……这大概就是天妒英才,或者说老天都继续少爷一帆风顺的人生,添了这样的污点,污点就污点吧,看着夫人和少夫人都挺喜欢的,毕竟不吵不闹的你,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徐知乎从袖笼里取出一根半只手臂长的银针。
诫谄心中一惊。
“去门口守着。”徐知乎声音平静。
辞诡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小少爷急忙去守门,这若是被夫人看到飞翻了天不可!
徐知乎用两指头捏住手里的银针,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孩子,神色严肃的将针扎入他的足见,白色的银针缓缓深入……
诫谄的目光越来越深,少爷没有反应?连哭都没有,没有神经机敏反应?
元宵真的在睡觉,他小,疼痛感反应迟钝,加上他对疼痛反应不明显,当缓缓的钝痛遍布全身时,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徐知乎看着他睁开眼,凌厉若刀的目光审视的看着他的一切。
元宵极力克制着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又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徐知乎收回了银针。
辞诡、诫谄又走了过来,期待又知道期待用处不大的看着少爷?怎么……样?
“应该不是个太傻的。”眼睛不浑浊,有凝点:“但是反应这样慢,肯定有其他隐疾,正常谈不上。”
诫谄松口气,比想象中好就好,反应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微弱的感情能回应夫人就好,总觉得夫人几乎不能理解的将所有的感情往小少爷身上送。
徐知乎也是担心这一点,小仙和母亲都太过关心他,若是一个永远不能回应人情感的,哎……
元宵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脑海里依旧是他年富力qiáng或者老迈睿智的样子,他记忆力他从不曾这样年轻的出现。
……
“你看,他手指头动了?”端木徳淑抱着元宵在凉亭里晒太阳,依照太医的话每天,活动者他的小手,下落时,手指小小的弯曲,胖嘟嘟软乎乎的可爱,端木徳淑忍不住用脸蹭蹭自己的小可爱。
徐知乎转头看向亭子里的母子。
元宵突然有种作死的冲动,赞了一口口水,让口水傻乎乎的从嘴角流下,从徐知乎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傻乎乎的孩子流着口水萎靡的jīng神,一副傻的不能再傻的样子。
徐知乎就像没有看见,温和的对着小仙笑。
端木徳淑拿出小手帕为宝贝擦擦口水,声音异常雀跃:“他会流口水了!他竟然会流口水了!”太棒了!端木徳淑开心的将儿子举起来放在脸上使劲揉!
元宵为这个恶心别人不成最后恶心了自己的举动后悔不已!他以后就该死着!
“少爷,雷将军奉旨求见。”
元宵心里一阵冷笑,纠纠缠缠,他们永远不觉得厌烦!
徐知乎心情如此刻从水面chuī来的夏风无限悠闲,最近两天是他的休沐时间,宗之毅找他无非是做个样子,一些当政的手段罢。
徐知乎拿出笛子,声音柔和:“想听什么?”
“开心的,让元宵听听。元宵,爹爹chuī笛子非常好听的。”
你恨他!
辞诡听到笛声响起,转身去回雷将军的话。
雷冥九听到一墙之隔外的笛声,笛音悠扬宁静,他仿佛看到了她站在石径小路上,转身对着睿王笑。
雷冥九苦笑片刻,转身回去复命,高大挺拔的声音带着输的心服口服的落寞,若是他即便心中有恨,也做不到徐知乎这样让人心服口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