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本想说不用解释,子智若是理解就是理解,不理解就算,她不可能每次都为这样的事情解释,她处理问题就是这样的态度,不会给人留余地。
但随即想想,谁也不是生来就懂谁的,该解释的话还是要说,何况她挺喜欢子智的……
……
李岁烛捏着手里的针线茫然的看眼阿土,旁边的花开的一朵连着一朵,好似画中的一般开的硕大且富丽堂皇。
阿土为夫人收着放下的针线。
李岁烛拍拍身上不存在的针线头,起身,身上京城最时兴的青萝流光裙,面料金贵,色彩丰富,比之别人身上的多滚了一层金粉,穿在三十多岁,保养得宜,正直年龄的李氏身上,多了一抹成熟女子特有的沉稳之美,又因她性子偏冷,更有威严气质:“方氏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事?”
阿土看眼夫人,琢磨不出夫人的情绪,她们徐府也不是什么帮亲不帮理的人家,徐府向来教子严苛,不是会让子女在外来的人家。
夫人更是以身作则,除了去年跟皇后呛了几声,真没有在外失礼的地方,未必喜欢少夫人这样的行事作风,但也难说,夫人对少夫人没来由的纵容的时候偏多,说不定这次也……“孩子没事。”
李岁烛点点头,就是没了她也不去看,谁家还没有失去个一两个孙子,何况她们家未必有她失去过的金贵。
这样的想法一身而过,李岁烛察觉后,不禁苦笑一声,她什么时候有这样自私自利的想法了。
阿土为夫人湿了毛巾,恭敬的在一旁等着夫人传唤少夫人,毕竟少夫人这次可能还开罪了米夫人,否则米府不顾夫人的面子如此大张旗鼓!
阿土等啊等的,等了好久也不见夫人说话,心里叹口气,少夫人可能还是夫人亲生的吧。
……
青竹院内,明珠心里异常忐忑,唯恐夫人叫人去问话。
她们回来后也听说了,米府请了太医说是方氏动了胎气,方氏动了胎气可跟她们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小姐可没有碰方氏一根指头!
可又担心有理说不清,心里越发焦虑的走来走去,不时让人去门口问问‘夫人来传小姐了没有’、‘少爷回来了没有’,可她也只能这样的问问,再多的事,除了这个院子,她一点都打听不到。
顿时连徐府狗屁制度也埋怨上了,觉得以后自己就算做了青竹院的一等姑姑也挺没意思的,折腾来折腾去也就是屁大的地,还不如管理小姐的嫁妆!可管理嫁妆就要离了小姐身边,她又舍不得!
明珠把跑远的思绪拉回来,让人去打听方氏孩子有没有事!明明是她们小姐受了委屈,现在闹的好似她们被欺负了一样。
徐知慢回来的很快,嫂子前脚走,后脚她听说后就急急忙忙回来了,没见家里有什么动静,急忙去母亲那里告了罪,表明自己不该跟嫂嫂分开,请母亲息怒。
其她的本不想多说,无论是辩解还是怎样,都有指明嫂嫂在外与人争执的嫌疑,而且万一母亲不知道具体事宜,却因为自己口述知道了,岂不是更是麻烦。
她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现在心里还不舒服,更何况母亲这样的谨言慎行的人,如此被人戳脊梁骨怎么可能高兴!对大嫂也会多有不满!
何况,她……她……因为那个人也不想对嫂嫂太过苛责,虽然大嫂的某些行为跟自己行事不同,但她那人就那样啊……
青竹院内,明珠、戏珠见少夫人自己拿了外袍要出门,心里顿时一紧,要去做什么!
端木徳淑看着两人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明媚的笑容立即冲散了脸上的yīn霾,犹如活过来的你画图,瞬间灵动起来:“这是gān什么,都jīng神点。”还是解释道:“我去夫人那里坐会。”
婆母总会听说的,从她这里听比其她地放好一些,而且听明珠她们在外说话的意思,似乎方氏请大夫了,既然这样总会有人知道,何况这件事她也不会这样算了,回头定是要去楚府去讨个公道,让以后再张口就说她闲话的人掂量掂量可能承受的后果,也好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就是婆母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会不高兴,想到婆母一直以来对自己好,自己不单没有如了他的意报答她,就先闹了这样的事,若是自己在婆母的位置也定然不高兴这样的儿媳。
端木徳淑做好了会被婆母说教的准备,到时候她一定一句话不回,让婆婆说到高兴。
……
李岁烛哄着女儿说自己的心事,比如说分清好感和过一辈子的男人,别以后某种不切实际的事越积越多,弄的好像多离不开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