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觉得头更疼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赤木看过去一片血光!
戏珠等人跪在地上,听着鲜血滴落的声音,心里一片冰凉,少爷……少爷好歹先处理处理头上的伤口啊……
徐知乎不处理,他为什么要处理!他要让自己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妄自托大,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尝试!结果让自己……让自己……
徐知乎没脸提,当真是他小看了平日里猫般温顺的小仙,简直……
徐知乎果断掐掉回忆,声如冰霜:“她不知道她自己有这个问题。”肯定句,否则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嘴馋。
戏珠急忙点头,所以她们小姐绝对不是故意的,少爷不可以归罪少夫人:“不……不知道,夫人怕小姐知道后害怕,以为自己不正常……就……就没跟小姐说。”
你们夫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也知道她女儿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耍酒疯了!还自称朕!能活到现在都要gān洗运气!
我们夫人虽然没说,但:“以后都禁止小姐喝酒,听雨楼里也是没有酒的,小姐更是十分听话,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事,小姐出嫁时合卺酒也是换成水了的,少爷,少夫人除了酒后容易失徳,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少夫人很自律,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
所以少爷不能怪罪少夫人:“少爷求您网开一面,少夫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求少爷看在少夫人什么都不记得的份上,再给少夫人一次机会,奴婢以后一定看管好少夫人,不会再让少夫人喝酒的,少爷……”戏珠咚咚的磕着头。
不会记得,徐知乎不知道为什么松口气,若是她……
戏珠看着少夫人身上的红疹,酒气没有散出来郁结在身,起了这么多:“少夫人不要挠,马上就好了……”
“脖子也疼,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戏珠赶紧看了一眼,青了一大片,也是,不青了怎么打晕少夫人,不知少夫人昨晚除了砸了少爷还做了什么,让少爷忍无可忍的……“奴婢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酒。”
“跌打损伤?”端木徳淑摇摇头脑子里还有点懵,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用手揉揉眉心,紫色的睡袍从手臂的位置滑落到肩线,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小点,端木徳淑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戏珠有先见之明的捂住耳朵:“小姐别怕,别怕,酒后反应,过两天就没事了……”
“怎么能说就没事了,这都要丑死了!我不要见人了!”端木徳淑立即生无可恋的缩进被子里,容貌比脸面还重要的她坚决不接受这个结果!
戏珠见状,心疼不已:“少夫人,您别哭,过两天酒气过去了就没事了,真的……您忘了上次也是……”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这两天都不要见人了……”
戏珠站在chuáng边,看着隆起的锦被,无奈的叹口气:“少夫人,您总要先出来,让奴婢再帮少夫人捏捏颈。”
“让我死了算了!”
“……”
端木徳淑想起一件大事来:“姑爷呢……”不能让徐子智看到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少爷去衙门了。”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少爷没事做的吗。
端木徳淑将锦被打开一条缝:“他看到我这幅养样子吗?”
戏珠心想没有吧,少爷从昨晚开始就乖乖的,像吃了屎一样,呸!不会形容,就是做什么都匆匆忙忙的!“应该……没注意吧。”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又有了jīng神,没注意就好,没注意就好:“告诉轻梦,这两天少爷不用过来了,就说,就说我得了重感冒……他一看见我就能传染的那种。”
戏珠瞥眼少夫人,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夫人肯出来,软声诱哄道:“少夫人,这都快中午了,您总要起来吃些东西吧。”
端木徳淑闻言,蹭的坐起来:“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没有,没有,少夫人喝多了就睡了……”戏珠赶忙陪着笑。
端木徳淑完全不记得:“那我怎么回来的……”端木徳淑头发散在chuáng铺上,捶捶脑袋,她只隐约记得眼前晃着子智哥哥的脸,晃着晃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戏珠笑容如旧,仿佛姑爷头上的那个大口子完全不存在般,若无其事的开口用小块丝怕浸了滴了花露的温水,帮小姐贴在眼睛上:“当然是少爷将少夫人抱回来的,少夫人喝了酒就喜欢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端木徳淑任戏珠将手里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眼睛的不适:“你给我往身上也敷敷,好痒,脖子也来点。”
戏珠瞥主子一眼,花露能往身上涂吗:“少夫人趴下,奴婢为少夫人擦好药就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