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镇定的盯着辞诡,冷静的等着他把人挂上去!
辞诡没想到少夫人心这样狠,她就不怕伤了少爷的颜面,两人关系闹僵!虽然这件事除了近身伺候的人没有人知道,可少爷是什么人,今天若是挂了,少夫人以后怎么在青竹院自处!
可是想到少爷对少夫人的心……辞诡紧紧手里的长绫,不敢看少爷的脸色,一咬牙手里用力,将少爷双手朝上的吊了起来,固定好长绫后再不敢多看一眼,急忙出去。
明珠、戏珠也不是傻的,姑爷这样的丢脸的事让人看了去,她们以后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急忙跟着辞诡出去守门!
徐知乎神色如旧,空dàngdàng的脚没有着力点,手腕被缠绕的长绫瞬间勒紧,发出微弱的声响,徐知乎面色也面有动一下。
端木徳淑看着他,看着长绫在他的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心咯噔一下,想说算了,可想到那晚自己的无助,身上的伤口,就觉得自己如果轻易的原谅了他,他永远不知道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端木徳淑硬着心肠坐下来,烛光下,雪白的肌肤映着光像罩了一层淡淡的晚霞,未褪去的朱钗岁月静好的轻颤,火红的衣衫犹如最亮的倾城色,绝艳万方。
徐知乎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扫过,因为此时的处境,某种嗜血的感觉从深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手腕下意识的要用力,看到她抬起手臂擦擦落下的眼泪,汹涌的情cháo又退了下去,安静的束缚着。
端木徳淑一直擦着的眼泪,名贵的布料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水洗过的眼眸映衬着烛光越加柔光带魅波光潋滟,可眼里的委屈也货真价实,不能平复。
徐知乎就是再想欺负她,也因为她眼底化不开的委屈和一闪而过的心疼,闭上眼,平复自身的焦躁,只要她满意,毕竟那天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门外。
辞诡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越皱越紧。
明珠已经去睡了,戏珠当值,看着辞诡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拢紧身上的披风,开口道:“你要是觉得冷就先回去,这里有我守着,等天快亮了我叫你。”
辞诡怎么可能觉得冷:“不用,你解不开吊着的长绫。”
所以说:“天亮了叫你啊?!”
“万一少夫人心软了呢。”都两个时辰了,什么气也该笑了吧,他堂堂徐家大少爷,这样地下三四的给女人认错,少夫人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差不多可以了,他再等等,说不定少夫人就唤他进去给少爷松绑了。
戏珠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没有说她觉得小姐不会半途放姑爷下来,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但想想,万一呢,便没有开口。
月色慢慢的淡了,戏珠手里的暖炉没了温度,一声微弱的jī鸣远远的传来。
辞诡傻眼的等了一晚上,他想着莫风少爷自己下来了,要不然少夫人能看着少爷吊一个晚上!?
端木徳淑猛然惊醒,睁开的眼睛有些找不到焦距,察觉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晚上的事顿时浮入脑海。
端木徳淑没有睡所长时间,只是刚才不小心哭着哭着睡着了,想起徐知乎,她急忙抬头,但又觉得自己不争气,咬咬牙,不冷不热的看过去。
徐知乎吊了一晚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憔悴,如果是以前吊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压在他身上的事多,加上她离开,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
端木徳淑见状,急忙急忙起身焦急的让辞诡把他放下来。
片刻。
徐知乎脚步‘坚定’的站在地上,不动,等着身体的知觉回暖。
辞诡和戏珠又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看着他倔qiáng的不让人帮助的样子和发白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可是想到自己那晚……她又让自己冷下心来!这次轻易的原谅了他,他只会觉得他自己没有错:“疼吗……”端木徳淑看着他的手腕,乌紫一片,声音微颤,她好像做的过了,可想想,她心疼什么,那天她的教训更深!凭什么好像自己错了一样!
“不疼,还生气吗?”徐知乎语气平静,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包容。
端木徳淑为数不多的愧疚心顿时决堤,眼泪瞬间流了一下,顿时心疼的扑过去!
徐知乎抱着她两人纷纷摔在地上,徐知乎在下,端木徳淑在上。
端木徳淑抱着徐知乎的腰开哭:“都怪你不好!你不好!”说着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你太过分了——”
徐知乎任她打着,恢复些力气的手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
端木徳淑顿时觉得身体像被铁器锁住,坚实有力,怎么也挣扎不开,打累了,头埋在他胸口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