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自己蹦跶的开心,两人逐渐拉长的身影聚在一起,又缓缓分开,又相聚相浓,有浅jiāo如水。
“少爷,少夫人。”
端木徳淑停下脚步。
徐知乎看向来人。
“老爷在正堂用膳,夫人让奴婢请少爷、少夫人一起过去。”
徐知乎目光在来人身上停了一瞬,便点头;“知道了。”
端木徳淑看向徐知乎,现在就去吗?父亲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难得父亲回来?母亲一定很高兴。
徐知乎想到了那封信,他父亲不会不愿无辜的回来,声音平静的开口,对戏珠道:“少夫人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我为什么不去?”端木徳淑看着徐知乎,是不是她呕的……端木徳淑撞墙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就不自作聪明了,她简直蠢死了!啊!啊!啊!
徐知乎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便依她的话说下去,这件事,总比她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被老公公撞见要好:“放心,我跟母亲说一声就回来了。”
端木徳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该拿这件事开玩笑,不禁愧疚的垂下头;“对不起。”
徐知乎看着她稍稍漏出的雪白颈项,红色的狐裘外衣罩在她身上,更家单薄无助,让人想放在心口好好疼着:“不是你的错,回去等我。”
端木徳淑乖顺的点点头,明知道公爹身体不好,可能十分期待孩子,她还……
……
徐家后宅正堂内。
李岁烛陪着徐千洌坐在正堂的主位上。
徐千洌冷着脸已经坐了一刻钟了。
李岁烛观他回来便如此,还叫了两个孩子过来,想来是这两人惹他不高兴了,若真是那样,原因可就多了,李岁烛真想不出徐千洌因为哪一件生闷气。
李岁烛把着手里的佛珠,有些饿了,看眼坐姿依旧比值的徐千洌,还有眼底弥漫的戾气,李岁烛到底没有挑战他的性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
“母亲叫我?”端木徳淑指指自己,脸色发苦,更有些紧张,子智去了有一会了,现在又唤她过去,如此看来,是一定要让自己听训了。
戏珠担心的看向少夫人。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本就是她考虑不周,听训是应该的。
戏珠想说什么。
端木徳淑直接开口:“走吧。”
……
人,是徐千洌让人去‘请’的。
李岁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子智进来后便被要求跪着,一直跪到现在,夫子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岁烛还陪着gān坐着做什么,转身便去旁边用膳了。
徐千洌不满的是端木徳淑!其次便是徐子智!他这些没回来便当他是死了吗!不问不知道!问了才发现他徐千洌的儿子竟是一个色令智昏之人,他平日什么时辰出门!如今什么时辰出门!
他平日待在明心堂的时间有多少!现在多少!如此怠懈,目无规矩!徐子智有错,端木徳淑也有错!身为妻子不督促丈夫上进,流恋后宅、胭脂粉气像什么样子!
这件事他原本只需教训徐子智便是,但观今日之事,端木徳淑简直有伤风化!纵容丈夫留恋后舍!用些狐媚手段在自家夫君身上,她是嫌好日子过的太安稳吗!男人若都成天盯着她的起居日常,还谈什么仕途奋进!家国天下!滚去嫁那纨绔子弟好了!
事关徐家基业!他怎会不火冒三丈!简直让他失望透顶!娶了个什么吸血的妖jīng回来!才几天的功夫,弄的徐府乌烟瘴气!听说她还运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怎么!还想教他儿子斗jī走狗不成!
徐千洌对李岁烛最为不满!这就是她挑的儿媳妇!弄这个东西回来!是怕他徐家不败吗!
徐千洌没看到端木徳淑跟来的那一刻,更加火冒三丈!不尊长辈、目无家法!她当真是要上天了!
徐千洌立即要让李岁烛去‘请’人,发现李岁烛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一刻!徐千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家再没有一丝让他留恋的地方!他管不了儿子,发妻与他隔心,若不是这些人是他的亲人,他看也不想看这个不思进取的泥潭一眼!
……
端木徳淑走进来,紫色的冬袄上缀着雪白的毛边,雪白的脸颊上,漾着一丝gān净无暇的笑意,鬓边珠花流光溢彩,瞬间照亮了整个沉闷的正堂。
端木徳淑看到跪着的徐知乎,屏气凝神的大堂,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紧张的挪过去,跪在地上!
徐知乎看到她!顿时看向父亲!他已经跪了!为什么还让小仙过来!
徐千洌冷笑的看着徐子智看过来的目光,不得不说,端木府嫡出的这位姑娘,果然容貌不俗,简直令他的寒舍——蓬荜生辉了!怎么!想跟他这个爹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