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告诉你们家小姐,就说我来过了,现在有急事立即要走,随便你们明天传本小姐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或者小肚jī肠!走!”
大门内的人见状,急忙追了出来,若不然就难堪了,只是没想到她嫁了人还如此任性,也不担心这样回去,让人觉得她不懂事没有姐妹缘:“端木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要走,可是怪姐姐招呼不周,你们这些人,贵客来了还不开正门迎接,我就转身看个灶台的功夫,你们就开罪了我陆府矜贵的客人!”陆家出嫁的女儿,嘴角伶俐的掀开了车帘,赔笑的看着端木徳淑。
陆池荷一惊,几个月不见,她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端木徳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何况云家姐姐还在。
端木徳淑淡淡一笑:“原来是荷姐姐。”借着戏珠的手下车,一身火红的裘衣,趁着的她肌肤越加晶莹如雪,眉眼微微上挑,说话轻声慢语,不亲近也不疏远,
陆池荷顿时心中一紧,像被一只幼小的毒蛇盯住,浑身焦躁的厉害,心中又隐隐嫉妒,同样是嫁人后,端木徳淑这一身行头可比她张扬的多:“端木妹妹好记性,走吧,就等妹妹你了。”
……
暖亭内,看着走来的两人,所有的人都怔了一瞬不自觉的垂下头,下一刻又昂首而坐,不服输的看向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早习惯这样的目光,没有纹袖和溪溪的场合,连看自己顺眼的都没有,也难为陆池晴想的如此周全。
云瑶心惊不矣,早闻未来小姑容色倾城,今日一见方知什么是国色天香、画中美人,她长的好漂亮,头上朱钗莹莹,脸颊如玉,一双眼睛凝神夺目,让人不自觉的想看了又看,心生欢喜。
宋相绮垂着头,心中苦笑,几日不见她更加耀眼了,那件火狐裘衣就够她家一年嚼用了吧,更别提,她脚上缀着东珠的绣鞋。
陆池晴眼里的嫉妒几乎化成实质,看着她比往日还让人惊艳的脸,再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就恨不得冲过去抓花她的脸。
而且,凭什么她嫁在京城,自己就要远嫁,她堂堂国公府小姐,凭什么要匆忙低嫁,都是因为她。
端木徳淑不以为人,对陆池晴的目光视若无睹,若是多有恨她的都在意,那她太忙了,比如主位上那位,虽然隐藏的好,刚刚那不屑的一眼她还是捕捉到了。
端木徳淑恭身:“见过公主。”
“起吧。”
“不知道公主大驾,让公主久等了。”
陆池晴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久等了……”
云瑶心中微微紧张,陆家小姐是故意的。
“晴妹妹邀了一刻,我午时便到了,可是我来太早了,不礼貌?”
陆池晴的话顿时哽在脖子里。
端木徳淑笑笑:“池晴你也是客气,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别说那天我名誉无损,就是有损,我还能跟池晴你较真,我早就不计较了,您还如此客气,到显得咱们之间生疏了。”
陆池晴这下脸真气青了,想不到她成了婚还如此……如此!不是说她因为新婚定会收敛,今日就是吃了亏也不会张扬吗!这就是她的不张扬!
温玉公主没料到她会如此说话,但随即了然,在宫里那副样子才是装的,如今嚣张跋扈才是她的本性,真该让徐公子看看,这就是他娶的女子!
温玉本想着有她做中,了了陆池晴的事,端木徳淑反倒直接点出来了,让她不好开口。
暖听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陆池荷见状,立即陪着笑,招呼端木徳淑坐。
端木徳淑跟在场的人都不熟,也不像跟为首的温玉公主熟,这可是惦记她子智哥哥的人,见都不要见才好。
端木徳淑挑了云家姐姐末尾的位置坐下。
暖听中的目光下意识的都扫在她身上,为首不是给她留了位置了吗?
端木徳淑含笑的看向云家姐姐,虽然没有见过,但在母亲房里见过画像,一扫下去,陌生的面孔就是她了吧。
端木徳淑闲话家常的轻声询问着她的衣服款式,赞美着她头上的簪子。
众人见她撩开,急忙追捧的与温玉公主说话,环节刚才的尴尬。
温玉撑着脸上的和气,问题是她想发火,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云瑶近看她,觉得她更好看了,她真好看。
陆池晴见状,手里的手帕越搅越紧,从她进来一刻起,她所有好心情都没了,看着堂姐围着她说话,她身边那个傻子在她面前也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她心里更有气。
凭什么那件事后,她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嫁进徐府,这不公平!
陆池晴深吸一口气,笑了:“公主,臣女听说您的婚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