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瞬间jīng神,不停点头,她记得!记得!哼,一日不见就想他想成这个样子,她明白的。
端木瑞是真满意自己这个女婿,喝的微醺的情绪更是高涨,亲自送了出来不说,就当偷更在后面的丫头是死的,他的女婿就是让他长脸,今日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神色,想想就让他高兴。
端木徳禹今日方知他这位妹婿的厉害,早已在宫中当值不说,甚至已经帮徐老爷处理朝事,今日饭局上,很多父辈的人多少都有些恭维他,顺便旁敲侧击他对宫中局势看法的意思,甚至对他们一家也恭敬不少。
端木徳禹的态度不禁也客气了几分,带着堂兄弟们,一路送他上了马车。
端木德辉落在最后,丧丧的,他算看出来了,这些人以后大概想不起他妹妹过的好不好,之在乎他妹妹对这个女婿好不好了!
端木德辉觉得挺没劲,明明前段时间他父亲和大哥对徐子智还横挑鼻子书的,这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忘了!?
端木德辉不高兴的,向小妹藏身的地方看去,见小妹已经走了,心里的松快一些,他寻的那些玩物还是给她吧,怎么能嫁了人就不让妹妹玩闹了。
……
“祖母,小仙看到这串珠子就想起祖奶娘呢,都想不到别人呢。”端木德淑给祖母的是一串十八颗的佛珠串,上好的沉香木,贵在上面雕刻的十八罗汉惟妙惟肖,每一位罗汉一片经文珠,珠子上的小珠子还雕刻着清晰的经文,更别提每为罗汉衣服的褶皱细节都清晰可见,其赏玩价值与它的用料一样让人望而兴叹。
端木老夫人虽然也有不少好东西,但这样矜贵的也是少见,如今又是最疼的小孙女送她的,怎么能不甜到心里去,孙女见到好东西想着她比什么都让她欢喜。
何况这东西还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奶奶的心肝啊,你可是要疼到奶奶心尖上去了。”
端木徳淑毫无谦虚:“这才哪到哪啊,以后仙儿保证让你将我疼到心肝肺上去。”
赵氏在下面翻个白眼。
堂婶们立即附和,捡着高兴的让老夫人更加高兴,婆母高兴了手里漏出点来可都是东西,谁跟东西有仇,又不是大堂嫂那财大气粗的。
端木德容看着,心里高兴也有一些酸涩,她是孙字辈大姑娘,可她父亲行二,官位也不高,奶奶一开始喜欢夸着堂妹未必没有讨好大伯母的意思,后来便是一个院里住着,堂妹又是那讨喜的性子,老夫人便真的偏爱三分了。
后来gān脆堂而皇之的你偏爱,她老人家的嫁妆,更是直言,一半是端木徳淑的,剩下的她们几个堂姐妹平分,理由就是她一切嚼用都在端木府,小仙又长在她身边,她愿意。
端木德容不是在乎那些东西,宁静的脸上依旧是名门大族出来的温柔端庄。
只是偶然也感慨小堂妹的命好,如今又嫁了高人一等的徐家,端木府众人和奶奶更是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护着了,盼着她能扶持下面的孙字辈和她们这位外嫁女一把。
这样一想,奶奶的偏心和自己母亲、婶子对小仙的恭维、客气、纵容,又是那样可以理解,大伯父官位高,难道她们还能得罪人女儿,还盼着有大伯父、大伯母关照吗!自然是怎么夸都怕夸不够。
她以后,也定然是不敢得罪夫君家最得宠的那一个,甚至未必对方多讨喜,而是疼着对方的人足够让人低头。
端木徳淑笑眯眯的送给大婶婶一支十年前老师傅雕刻着玉簪花的簪子,如今那师父已经不再了,这枚簪子的价值已经不止是本身的价值。
簪子上玉树百花,含苞的,半开的,全开的,各式花期相jiāo在一起,漂亮夺目,玉质上乘,连熔炼的玉竿上也绘着繁华似锦的牡丹,像这样可以整簪雕花的手艺人,千金难找:“侄女看到就觉得该是婶婶的,只有婶婶的容貌考能戴的起华贵漂亮的簪子,如果是别人,就被比下去了呢。”
端木二夫人怎么会不喜欢,笑的眼角的皱纹多生了两道也不介意,就是觉得堂侄女贴心可心。
三夫人笑了:“仙儿的意思是三婶婶戴不得了,哎,难为三婶婶是一位无颜丑女……”说着唱作俱佳的便要抹两滴眼泪。
端木徳淑立即靠了过去,娇俏的声音一点没有嫁人后的稳重:“自然是婶婶天生丽质无攒可配,只能配才学了,看我给婶婶准备了什么——”在自己家中,身边都是疼爱她的家人,端木徳淑从来认为她上可登天推月,下可四海捉鳖。
端木徳淑拿出一方镇纸,看不出是个什么材料,通体透亮,让人见而舒心,仿佛浑身散发着盈盈的绿光,上方雕刻的三只小狮子,抱元守一憨态可掬,一只绣球滚落在三只小狮子旁边,三只小狮子瞬间被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