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见状脸色十分难看,她竟然还睡——她竟然——“那锣鼓来。”
戏珠顿时不赞成的看向姑爷,会吓到小姐的。
明珠在后面戳戳戏珠的腰,示意她去办,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小姐能任性的时候吗!
戏珠不高兴:那都怪谁!水都顾不上传吗!看看小姐身上的乌青,姑爷难道不知道今天要请安吗!戏珠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
明珠叹口气,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次是她们经验不足,下次不会了,总之今天这亏怎么也得吃。
戏珠不高兴的转身,让青竹院的下人知道她们小姐第一天就要姑爷靠敲锣叫醒,多难看!
……
端木徳淑猛然从chuáng上做起来,她的水里爆炸了爆炸了!
端木徳淑晕晕乎乎的坐着,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昨晚被拖拽时揉皱的头发团在一起乱七八糟,身上锦被滑落,露在外面的肌肤伴随着触目惊心的痕迹映衬着红色的背面越加暧昧不明。
戏珠急忙上前为少夫人扑在单衣。
端木徳淑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耳畔的声音已经散去,她身体一歪想重新陷入棉被里,被戏珠扶住。
徐知乎早已移开目光,‘镇定’的转身,脚步尽量从容的向房内的小书架走去,喉咙却不自觉的紧了一瞬。
“少夫人……少夫人……”您不能睡了。
少夫人在叫谁?端木徳淑面前睁开眼睛,眼前恍惚了一瞬,立即惊醒,犹如咸鱼陡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来不及惊喜,拼命的要往水里游。
端木徳淑则是拼命的要下chuáng、洗涑赶着去请安!心里也清楚若是迟到了,老脸就丢光了!
端木徳淑不顾虚软的腿,不顾身上的衣服,不顾身上的痕迹,不顾乱七八糟的chuáng,当务之急是洗涑、盘发,上妆去请安。
端木徳淑陇上明珠递上的薄被急忙像浴房冲去,没工夫看小书房一侧的徐知乎。
徐知乎修长的手指从容的取出一本书,挺直的腰背随意的靠在窗边高挂的烛台处,翻开昨晚看到的位置,心神服帖的翻阅。
这块小小的书台是他要求安置的,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端木徳淑从浴房出来,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让戏珠梳头,揪的头发好疼好疼。
徐知乎借着光,闲闲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一会又压住了她的眼睛,哎呦的坐正,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水光。
徐知乎一开始还能没事人一般的看她出丑,三四次后,目光骤冷的看向戏珠,不会让少夫人将头靠在她身上吗!
明珠找了朱钗过来,诱哄的扶住自家小姐的小脑袋,心疼的chuīchuī小姐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不疼了,不疼了,马上就好了。”
徐知乎又不高兴了,行无尊卑,像什么话!
端木徳淑很快装扮一新,红色纱裙犹如一层圣光落在她身上,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软软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那冰块过来。”她要醒醒神,好困啊,不刺激都没有jīng神。
“是,少夫人坐好哦。”
端木徳淑敷衍的点点头,快去,快去,她脑子都要打结了。
徐知乎微怔,正在想事情,见她又要歪倒,急忙放下手里的书——
明珠快速扶住少夫人,指法熟练的为小姐揉着太阳xué。
徐知乎松口气,又恼自己竟然至今没有翻页。
冰块隔着沙网贴在脸上,端木徳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也总算jīng神了一些,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委委屈屈的起身不高兴的看夫君一眼,她都说不要了,说了那么多次,他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算了……谁让自己就是这么好看招人喜欢呢,说明白了,就是自己魅力太大。走啦!会迟到的。
徐知乎起身。
端木徳淑将冰块贴在脸上,歪着头,眨着纯净好看的眼睛看她一眼,软绵绵的声音能滴出水来:“你不穿红吗……”
徐知乎刚站定的腿,因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没有理她,她这勾人的毛病要改一改,想什么话。
端木徳淑诧异看着他清冷的身形从自己眼前走过,好奇的换了右边歪着头敷冰,觉得自家夫君好神奇哦,不是女子才穿绿吗?他这么喜欢,这么一想,好似每次见他,多数都是这一身颜色,腰间的玉笛也是碧绿的,这么喜欢绿吗?
端木徳淑闲闲的跟上,没有把冰块从脸上取下来,她要到了正院在抛弃她的叫醒武器。
走了两步,端木徳淑就好后悔啊,她不要动了,不要动了。
徐知乎在走廊上等她。
端木徳淑二话不说,整个身子软绵的靠在他背上,理直气壮的开口:“我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