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身体紧绷,是谁的人?皇后的人还是五皇子?他今天出门,虚虚实实放出了五辆马车,而且六皇子府不管他出不出门,每晚都有五辆马车出门,他小心至此,怎么会如此不巧的被人盯上!
六皇子想到这一点,斟酌下外面现在的情况,他快速放下长刀,粗俗的喊道:“怎么了!他娘的你这点事也做不好!”装作不是正主的样子猛然掀开车帘!
徐知乎依旧是早上的你青色长袍,从容的站在满地尸体中,目光静静望着身侧药铺牌匾上的门帘,似乎上面有什么吸引了他,他负手而立,认真钻研,好像并不在乎车上的人是谁。
徐知乎身侧,辞诡、诫谄带着二十位蒙面人团团包围住马车,手里的刀滴着血,后方几步三十位弩者半蹲在递上手里的箭正对着从马车里出来的六皇子。
六皇子目光颤抖的看眼地上的尸体,倒在前面的马匹,放入袖笼间能随时拔出匕首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他们……
六皇子尽量找到自己的声音:“徐兄……你这是……是要做什么……”
徐知乎仿佛才回过神,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六皇子,月色下脸上的寒意照不进一丝明光。
六皇子心陡然一寒,整个人跌回到马车上,不会的……不会的……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何况……何况就算是自己做的,徐知乎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六皇子不断说服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其他事,徐知乎若是要给他未婚妻初气也该找十皇子!
六皇子深吸一口气,他要先稳住,论值得追随,他自认无人能及。
六皇子不禁又找回一点自信:“是五皇子派你来的,还是皇后,她们给了你什么?我可以双倍给你!”
徐知乎淡淡的开口:“六殿下对自己做了什么,似乎忘的很快。”
六皇子心里一惊,看着不远处yīn森的箭矢和长刀,艰难的开口:“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皇后和五皇子诬陷我想一箭双雕!徐子智你这样聪明的人,不要被人利用了!”
徐知乎嘴角讽刺的上扬,又落下,不急不缓转过头,又重新看向药铺的匾牌,下联有一句话是结尾四个字是‘秒笔仙丹’:“你以为我查出十皇子,此刻应该正在找十皇子麻烦,或者告御状,更或者就算怀疑别人,也是敲山震虎,让十皇子吃些苦头?”
六皇子握紧了手里的信号火铜。
徐知乎继续为他解惑:“你怎么不想想,你跟我无冤无仇,我如果对你出售,反而谁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六皇子猛然掏出火铜,快速打开拉线:“你杀不了!我已经放出——”六皇子急忙低头,为什么不响!为什么,父皇给他的求救信号为什么不管用!
六皇子快速扔下火桐,跪地求饶:“不是我!是五皇子!”对,是五皇子:“他诬陷我,他想当太子,只要除掉我,他就极有可能被封为太子!你可能不知道,皇上已经将太子令和玉玺给了我,皇后那批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要借你的手除了我!你千万不能上当!他们为了对付我,不择手段!他们用你未婚妻嫁祸给我!你就任他们被蒙在鼓里!徐子智你不能称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我们联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我还可以帮你杀了五皇子!徐子智!你不能对我动手,不能!我是冤枉的!”
徐知乎任他说完,方恋恋不舍的从那个仙字上移开目光,平静的问他:“你想怎么死,万箭穿心?恶狗夺食?还是带着两位新翰林行走死在笑林楼花魁的chuáng上?”
“徐子智!你凭什么杀我——我手里有玉玺,我——”
“不用急,过两天让皇上和你的玉玺去配你,五皇子不用急,都是一家人,总要在一起,还是你对这些方式都不满意,想被——挫骨扬灰!”
六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犹如恶鬼的人:“徐子智你敢……你……”
“试试不就知道敢不敢了,看六皇子今日的状态是想选择最后一种了。”
“徐知乎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们不能对我动手!啊——我是六皇子,我手里有玉玺,我是未来的皇上!你们——唔唔——”
徐知乎面无表情的重新看向那个字,女子取这个字不重,轻浮,虽然他家只是用了做小名,到底是女子忌讳的字,端木府也真敢用。
几名刽子手上前,从脚开始,清醒的剥开六皇子脚上的皮,拿出锉刀磨骨,说是挫骨扬灰!就一个字都不能错!
六皇子疼的昏了过去,又快速被冷水泼醒,求饶声、忏悔声、咒骂声被在说嘴上的脏布里,什么都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