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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99)

“婴?”司偏了偏头,朦胧腥松的弥雾的瞳仁再三确信眼前之人并非幻觉,蓦然惊醒。

“婴!”

司急忙爬起来,三步当二步使地扑进她怀中,呃,也不能算扑,因为司看起来再柔弱再无害也整整比虞子婴要高上半个头多点,眼下他一臂握腰,一手捧于虞子婴脑袋,只能算得上是半扑半抱,他似刚才梦魇中醒来,惶惶不安,清丽的声音哽咽道:“你、你没事吧?”

另一旁由于想干“坏事”被打断的怒环臂嗤哼一声,长佻英眉,似笑非似地凉凉道:“这话问得倒是虚情假意了,若她当真是有事,被你这么不知轻重地一扑,恐怕已经得了内伤了吧。”

“……”正准备回答的虞子婴闻言顿了顿——随便一扑就能得内伤,这么夸张的话真有人会相信吗?

“啊?!真的吗?对、对不起,婴,你没事吧?”司一听,目瞪口呆,既是尴尬又是愧疚,他满脸通红地放开虞子婴,绮丽清婉的面容带着茫然无措的焦急询问道。

“……”虞子婴。

智硬是一种病,治不了了。

“我没事。司,你的身体怎么样,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虞子婴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

他身中沼瘴之毒,如今接触外界空气久了,不知道消褪了多少,但以目前观察,想来并无碍了。

司愣了一下,颦起眉头,有些不安地攥紧虞子婴衣袍一解,偏头努力想了一会儿:“我身体没事,只是……之前的事情,都一片模模糊糊的,我只记得婴好像有危险,我很着急,我想要救你……但,但之后的事情,我全都记不清了。”

磕磕碰碰地说完,司就像将答卷填得一塌糊涂的学士,面对老师时面露紧张与愧疚。

突起想起,分明是同一张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面容,偏生始的时候是一张乖戾桀骜的神情,眉飞色舞自傲跋扈,而是司的时候却是这么一副任其揉捏乖宝宝模样兔子性子,能将两种性情融合于一体共存,当真是奇妙。

看司纠结得厉害,那时不时偷觑观察她表情的水雾双眸既显无辜,又显紧张担忧。

紧张还可勉强理解,可担忧?他为什么会担忧?虞子婴看不明白。

可她哪里知道司其实亦知道自己这慢吞愚钝性子不讨喜,从小周遭的人都像他得了会传染的病毒一样隔离着他,是以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惹得虞子婴反感厌恶,继而选择抛弃他。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忘了就算了。”虞子婴看他确实想不起来,便暂时掠过这个耽搁时间的话题。

见虞子婴既未责怪他,又未对他露出那种失望嫌弃的眼神,司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收回偷窥观察虞子婴脸上神情的视线,低下头后嘴角无法抑止地翘了起来,那微小珍惜的弧度,就像第一次得到宝贵东西偷偷藏起来怕别人夺走回味不已的感觉。

“咳咳,我说——”怒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肚量狭小的男人,但是在虞子婴面前他发现原来当一个男人真正在意一个女人的时候,肚量可以少到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眼看两个无视他相处得浓浓郎情妾——妾无表情的桃色氛围,心底就像是被陈醋腌过一样不是滋味。

在出声得到他们注意力的时候,他便阴阳怪气地道:“我们耽搁在这康城已经一天一夜,现在又还要在这个猩臭的出风口待多久呢?虽然我不着急,可要知道城外可是还有人在等着,对了,婴妹妹好像说你只找到我鬼蜮国的公主,可是还有一个瑛皇国公主下落不明?”

不是听不懂他言语中饱含的明嘲暗讽,虽不知道他突然变成这样是为哪一遭,不过虞子婴的确心思因此一转,开始考虑起之前一直被搁置于一旁的问题。

华铘他究竟是去哪里了?为什么当初他们四个人一起掉落榕宅的陷阱内,但唯独他一人消失不见了呢?

另外……虞子婴看向怒,这才想起一件事情。

“你看到渡鸦没有?”

怒也想起之前那只引路的乌鸦,想了想,猜测道:“我想,它应该是自己离开了。”

离开了?之前分明一直缠着她撵都撵不走,如今竟一声招呼不打自行离开了……?虞子婴眸色重重,晦暗不明。

——

三千翠微峰,八百琉璃水,康城北端鲁加大峡谷,蔚蓝天空突鸣一声尖锐鸦声,一黑点于天空峭壁间盘旋一圈,最终飞朴敛翅停靠于一名身穿黑沉斗篷,身材纤瘦嶙峋的男子手臂上。

“渡鸦,昨夜,你去哪里了?”

带着金属冷质的枯哑嗓音从斗篷覆下的阴影内透出,虽然音调暗哑晦沉,但音色据推测亦不过十七、八岁少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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