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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67)

怒抱着虞子婴,双脚刚一触地,便暗地蹙了蹙眉,呼吸一滞,抿唇硬隐忍了一下。

放下虞子婴,他面色如常收回虞子婴递过的帝殒大剑,看着剑柄端上面缚绑的红绳,好奇间一番捻擵,最后讶道:“竟是红蛛血丝?难怪能抗得住这烈焰熔浆的侵袭。”

刚才他一直暗中警惕这看似纤弱的红绳线会承受不住他两人的重量,或抵挡不住熔焰四溅飞射而绷断,但直到他们平安落地为止,它尤完好无损,便心中一直惊奇此究竟是何物而制,如今方知它竟是红蛛血丝。

“红蛛血丝?很稀罕?”虞子婴随口问了一句,便将线绳取下,重新将其揣入兜里。

怒一看,倒并不在意她的举动,听她问话便知道她并不懂它的价值,便笑了一声:“嗯,很稀罕,你倒是得到宝贝了,它刀火不侵,平日触碰无碍,入血一刻则融成剧毒,触之顷刻丧命。”

虞子婴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然后她在怒不解的目光,蹲下了身,伸手按住他的脚腿:“抬起。”

怒垂下眼,一愣:“什么?”

虞子婴奇怪地蹙眉:“你不痛吗?脚上的伤不上药不脱袜鞋,会发炎化脓,到时再脱时,袜布长进肉中,一撕便是连血带肉一块儿……抬脚。”

说到最后,虞子婴便噤声了,直接从腰兜内掏出一瓶从羊巫那里收刮而来的药粉,准备替他上药。

怒看着平日那一身傲骨挺直仿佛永远不会为任何人俯身低头的人,此刻却如此待他,心中那块腐烂潮湿的地方就像被温暖的阳光一照,暖暖地发烫,他不舍她如此替他上药,她那般娇小软绵(?)该是那受尽呵护的人才对,他便亦蹲坐下来,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虞子婴抬眸看了他一眼,转念一想,他伤于脚又不伤于手,自己来也无妨。

便没有异议地将药瓶递给了他,但很快她却有些看不过眼了。

因为怒这个糙男子汉,他利索地脱掉了鞋袜,那糊成一片血肉模糊皮绽肉直接一撕,然后看都不看,直接便倒上药粉随便糊上,接着便准备将那脏鞋袜重新穿上。

“慢着。”

虞子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伸手从他手中一把抢过药瓶,看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她弯膝坐下,示意他将腿搁在她腿上,然后她便低下头,不计较那腿脚的污血,先是细细将脚底粘糊在皮肉上的杂物一点点细致地挑出清理掉。

因为没有干净的水或酒精清洗伤口,她便将焦黑的部位撕下将污血挤排出,虽然她跟怒身上的衣物都算不得上多干净,但上了药粉亦撕了一块缠绑于脚底,不让它直接碰上污物。

看着虞子婴低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认真替他上药的严肃神情,怒撑着下颌笑意盈盈,黑眸隐隐滢动。

“从不曾有人为我疗过伤……亦从不曾有人视我如常人般,觉得我也是会觉得痛,会受伤流血……”

纯澈磁性的嗓音荡开,竟是微微发颤,修若节竹的手指伸前抚描那低垂,仅露一抹雪白无暇的额头,似要将虚妄幻象握紧,他极尽细致而温存地描尽重叠眷恋,感受到指尖余温,反复流恋。

虞子婴腾出一只手抓住他那作乱骚动的手,抬起那张面摊木讷的雪白小脸,垂眼望去那刹那,眉间聚拢不灭神魂,黑眸浮尽杂质,如雪后晴天昨寒还暖,白虹朗朗贯日,流风回雪洗去一切障翳掩盖。

“过去忆逝不可追,但以后你却可以跟别人说,有一个人曾给我治过伤,她知道我会痛,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与我并肩作战,不会让我一个人流血受伤……”

虞子婴仿佛对自己这番话颇为认同地颔首一下,看着他一瞬不瞬,面无表情继续道:“下次你记得要这样说。”

听了这一番一板正经自捧自擂的话,饶是从来勇不知耻的怒亦傻眼了许久。

☆、第七十三章 遭遇鹿巫老妪

就在怒与虞子婴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凝望半晌之际,蓦地一道声音忽地传入,尖长刺耳,似隆隆雷鸣电闪,如有穿云裂日之威,仿若鹤戾鹰啸于周围层层荡开,震得所闻之人一阵耳鸣犯晕。

音波功?听觉超乎常人的后遗症就是接受声音更为敏感,虞子婴猝不及防不可避免被震得两眼一花,耳廓生痛。

“呃——”

怒眉宇间煞冷之气一闪而过,当即双掌拢捂于虞子婴耳廓,随即一声清音龙啸回击而去,比之破石穿金,风雷破晓,似要将整个洞窟殿宇都震碎了似的。

刚才声波攻击之人,只觉轰鸣雷声先是沉闷又迟钝的低低滚动,随着似狂风肆虐搅乱漫山遍野的植被,一声声惊雷迅疾地从茫茫苍穹深处直射而出,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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