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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09)

籽月双手被拷,无法反击,亦无法掩面,她只能将打偏的脸再转回来,既怒又恨地瞪着她,但是在最后听完她的话后,却是愕然又复杂地看着玄婴。

玄婴至始直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舞乐,舞乐亦是同样。

但此时,他们几乎是同时向对方看去。

仅一眼,过程太快,时间太短,仅一触,便移开了。

这么短的时候内,即使是牧骊歌也忽略了。

“嫉的伤还没有好,你想用刑还是杀了他们都随你,我要回去了。”

玄婴这次是真的风厉雷行,说走就走了。

看她神态坚决,牧骊歌自然也不好再留人了。

“天气已晚,审讯他们的事情不急,我们一块儿走吧。”

——

出了地牢,两人并行走在洒满晚霞林荫道上,身后远远跟着一名叫安德才的尾巴。

“玄婴,你刚才一番义正言辞,可是在为那俗媚妖医出头?”牧骊歌笑道。

玄婴看向他:“俗媚妖医,是谁?”

“哦,瞧我又忘了,你根本不记得了,就是刚才那个男扮女装的人。”牧骊歌不在意他的试探又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那个人既然不认识,自然不会为他出头,主要是因为那个女人嘴巴太臭了。”

“呵呵呵,玄婴的理由总是别出心裁。对了,我一直想问问,你怎么将自己的脸弄成这个样子呢?”

玄婴顿步,想了想,认真地抬头看着牧骊歌,问道:“你是怎么能够保留着这张脸,跟嫉和平相处的呢?”

那个人根本就是站在一切漂亮事物的对立面,连她都是舍弃了这一张脸,才能够暂时留在他身边的,可牧骊歌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牧骊歌一听,当即便了解她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十五章 他是要谈话还是谈琴?

牧骊歌看着她仰起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像某一种柔软毛皮的小动物,弯了弯唇,水眸瑟瑟映霞生波:“除了要不怕死,那就只剩下是一个字——‘磨’,虽然嫉妒这个人啊既小气又阴森,脾气大却心胸小,可是即使这样臭脾气的他,却有一个忧点,那就是……他是一个很死心眼儿的人,若当他真正地接受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么他就是掏心掏肺、毫不保留,最后一条胡同走到黑的那种人。”

这算是什么见命的优点?玄婴悄然蹙眉。

“……所以,他看似尖锐如刺猬,逮谁扎谁,实则里面全部都是脆弱……即使一点伤害亦会令他彻底毁灭。”

他这句话,如一幅轻盈薄透的帷幕飘悬于空,很轻很柔,但那双机警敏慧的软墨眸子,却带着一种严厉而深沉的警告意味。

他告诉她这些,除了是想让玄婴能够了解一些嫉妒,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摩擦,更是想令她明白,这世上并非任何人都能够从容地从欺骗和利用中从容地重新走出来,至少他知道,若嫉妒真对她上了心,便会是掏心窝子似地在她身上,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的那种类型。

“……”

玄婴何其聪慧,自然是听懂了,但是……她沉默地耷拉下眼皮,并没有回话。

夕阳斜下,暮色幽幽无限美好,她衣披一身水晃般的霞光经绚彩,但面目却阴于整齐刘海之下,一阵轻风送来,携她轻盈而去。

她沿着长廊继续朝前走着,御花园僻静之处,落樱粉粉绯绯,片片樱花在风中婀娜着,那飘零的红晕似有万千风情含情脉脉,划过人的发梢,绕着人的衣角……

牧骊歌没动,唯披在肩上的锦斓宽袍随风而动,香了风,也香了人衣裳,醉了景,也醉了人心。

他如碑般矗立在原地,眸光入神地凝视着玄婴那纤涩一尘不染的昂直背影,静静的感受那沁腑的馨香和只可意会的怡美。

“你真的是一名玄术士?”

他悠悠开口,令已走出十几步开外的玄婴闻声驻步。

“你忘了,我失忆了。”她的语气如同那飘零的落樱,轻飘淡逸。

“那安德才的事情,你又怎么一说的?”

“有感而发。”

这时,一阵骤风急刮而过,漫天飞舞的花瓣被卷入了一场风波凌乱,下一秒,他伸臂一把扯过她,将其按压在旁边长廊那滕蔓爬满的镂雕石柱上。

一阵悉悉窣窣的枯黄落叶随之掉落,还是一些滚落的雨水,滴滴嗒嗒地撒了他们一身。

“有没有人说过,你能将佛都气得跳脚?”牧骊歌肩披的锦斓华繁长袍滑落地面,他仅穿着一件勾勒出他高佻秀雅身材的紫荆交领长衣,长臂压于她头顶,身影微微覆下。

玄婴一掌正好抵于他胸前,制止他继续靠近,她一本正经道:“没有,不过有人说我不该叫玄婴,该叫毒蛇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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