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柔软的青草地,她听到了左手旁传出的潺潺水声,假山后腾升雾气氤氲,有一道气息隐藏其中,她信步而去。
“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越过假山,一抬眸便忍不住一怔。
原来温泉中的确有一个人,但那个人根本不是她所认为的龙婳婳。
仿佛从天而飞泻下来的银链,在银辉下闪烁,滑落,云烟雨雪银河虹,玉尘冰縠湖珠帘栊,溅起层层汽雾,池心正中一道玉白的身影仅露出腻玉肩膀,阖目养神地在温泉浴中。
那张脸孔好像水仙花妖即是阴柔如魅,眉眼间如深涧对面那冷幽幽的冰雪之谷,不染浮尘,下颔与颈子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延伸向下。
他霍然睁开一双铁灰的眼睛,不具任何任何亲和力,但里面因为雾霭的熏染而湿润起一层得朦胧潋滟水色,狭长的眸子因此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慵懒妖冶。
他墨黑长发蜿蜒于肩胸间,身后一颗歪脖子樱花犹在树梢杳然绽放,从一片妍丽到酴醾的红,将他肌肤衬得更加勾魂夺魄。
银白月辉侵染,他就那般静谧地浸泡在池水中,已足以夺走人的呼吸。
看到她出现青衣侯并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当即虞子婴便反应过来,他恐怕早就知道她会潜进城主府了。
“想跟我说什么?”青衣侯薄薄的两片嘴唇阖动,看着虞子婴的视线那般深邃而专注。
虞子婴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连忙转开视线,死死地盯着某处空气。
“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为了等你。”他视线移至她额头,冷笑一声:“额头还痛吗?”
虞子婴默,他哪里是在等她,根本是在等着跟她算账吧。
“我还有事,下次再来闲聊吧。”
虞子婴转身便要走,却见她身后站着一个高佻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紧身黑衣,纤细的腰间挂了一圈苦无、匕首暗器,英气端正的五官令她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而面无表情,肢体则像训练有素的军人。
“籽月,将她扔过来。”青衣侯淡淡的语气。
那名叫籽月的女子颔首,一个遽电闪步,便已滑至虞子婴身后,一招猴子捞月将虞子婴扛起,直接扔向青衣侯的那边。
一切动静眨眼间便完成了,只闻“扑通”一声,虞子婴天悬地转一瞬,便被进扔了温水,她霍地破水而出,却被一双大掌牢牢按住肩膀。
“不是很胆大的吗?不是玩得很高兴的吗?”
他每说一句,语气便低温几度,看着她那已经消肿的额头,细硬地抬起她的脸,脑中划过白日发生的一幕幕,瞳色的幽色越来越重。
“你显然忘了你是谁的了,这里……”
不容她挣扎,他的手指就如冰冷薄刃一一划过她眼睑,鼻子,嘴唇,脖子,胸前,每触碰一处位置,都令虞子婴衣服底下的肌肉随之紧绷,等到她全身都被猥亵一遍,他才附在她耳畔,呼出冷渣子:“都是我那斓的!”
他蓦地将她撞在水中,啪一声溅起水珠飞射,他顺势压上去,那一刻眸光竟亮得令整个天空都黯然失色了。
“虞子婴——”
“不会是你的。”虞子婴冷冷打断他,她被他狠狠地压地白玉制成的池壁之上,仰头看着他的目光冷酷,甚至带着些许讥讽。
青衣冷嗤一声,掐着她的下颌抬起,盯着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看她嘴唇再欲动,知道她准备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他便直接以唇吞了下去。
唔!虞子婴瞠大眼睛。
而青衣侯却没有再深入,他蹙眉注视着虞子婴,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注视着被他吻着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欠他债的人。
“我要重要的事情找那斓,你别拦着我!”从假山前,传出一道软糯娇柔的甜美嗓音。
“龙小姐,侯爷吩咐不得任何人进入打扰。”籽月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
“可是那斓从来没有说过不准我进去不是吗?”
“……”籽月沉思,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那斓,我进来了。”
带着些许奸计得逞的顽皮少女轻喊了一句,便传出塔塔的脚步声。
青衣侯一滞,迅速将虞子婴的脑袋压入腰间,不准备让她冒头。
咕噜咕噜~虞子婴动弹不得,在水中她被压在他的身上,双腿被他夹在他双腿间,再用力将她的身子压进他的身体内,几乎快将她突起的胸部揉压变型了。
青衣侯感受到那柔软曲线的压碾,体内顿时压抑着一股火热,理智告诉他最好放开些,可他双臂却顺从身体的渴望,紧紧地将她按在胸前,绷紧的胸膛有一下无一下地摩擦着她的柔软。
“那斓!”龙婳婳特地换了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与青衣侯同色系的服饰,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