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他现在还想要得到她,真的不如说是他想要报复她,折磨她。
而一旦他的这些手段失去了效力,在她看来根本就不算事儿的话,他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泄不出去的。
“你真不在乎?”即墨勋冷了脸,狐疑的质问。
“跟命比起来,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宋楚兮道,她一直不避不让,就和他近距离的面对面,“如果我真的那么把自己当回事,之前就干脆让怀王杀了我了,何苦要这样折腾着跟你回来?”
如果她受不得遮掩的屈辱,的确是不如叫殷梁杀了她来的干脆。
即墨勋仔细的回想,忽而便反应过来——
的确,当时她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教唆着自己从殷梁的手里把她要过来的。
这女人,真是为了保命,就什么都豁的出去?
即墨勋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被人利用了一样深深的厌恶感。
他的视线变得阴冷,死死的盯着宋楚兮的脸,随后想起了什么,就又咬牙道:“就算你不在乎,别人也都可以和你一样的不在乎吗?就算你不惧流言蜚语和世人的指点议论,今日你失了清白之后,你以为端木岐还会不计前嫌的要你?宋楚兮,你不用在本宫的面前强装镇定,我就不信你不怕。”
她现在立足这世上的最的依仗,就是端木岐。
如果端木岐将她放弃了,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宋楚兮听了这话,就更是无所谓的眨眨眼,反问道:“太子殿下你就那么确定我现在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即墨勋是怎么都没想到她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就被她噎了一下,面色铁青。
宋楚兮这时候已经一把推开他的手,拍了拍衣襟,款步往旁边踱去。
即墨勋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她,忽而一个箭步冲上去,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一甩,就将她扔到了旁边的睡榻上。
他恶狠狠的一边宽衣解带,一面冷笑道:“别用什么激将法,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本宫就会放了你?想都不要想,你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今天你既然是落在本宫的手里了,就别想着能够抽身而退。”
说话间,他的已经闪身扑了过来。
宋楚兮的眉头一皱,赶紧缩脚,使劲的缩在了那睡榻里面的一角,再开口的语气,果然就不复镇定,质问道:“今天你敢随便动我,就不怕来日方,我南塘宋氏和你不肯罢休?”
“南塘宋氏?你还指望宋承泽会替你做主吗?”即墨勋道,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又将她拖了过来。
宋楚兮在力量上不可能与他抗衡,直接撞在他的身上。
即墨勋才要抬手去剥她的衣服,就先觉得背心一阵刺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顶住了。
他的身子瞬时僵住了,整个笼罩在宋楚兮的面前。
因为两个人离的极近,他根本就看不到宋楚兮脸上表情。
而宋楚兮却似乎很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也不急着和他之间拉开了距离。
“你——”愣了一愣,即墨勋才气急败坏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要对付你,何必要南塘宋氏那么大张旗鼓的来,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宋楚兮道,语气冰冷。
她口中呼出去的气是热的,但是喷薄在即墨勋的耳后,却叫即墨勋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是我的地方——”即墨勋道,压抑着开口。
“我知道这是你的地方,可是这妨碍你现在是落在我的手里的这个事实吗?”宋楚兮道,似是半分也不替自己的处境担心的。
即墨勋的整个身子是僵硬住的,只她不徐不缓的继续说道:“我们还是继续把前面说到一半的话题说完吧。”
“什么?”即墨勋脱口问道,这时候脑子里已经顾不得思考任何事了。
“就是我们北狄的那位太子殿下啊。”宋楚兮道:“你就真的不好奇,他费尽心机把我引过来,又让我落到你的手里来,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图谋吗?”
殷绍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即墨勋的确也是奇怪,只是他想不通,而且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要向宋楚兮报复,也不想理会其她。
现在受制于人,宋楚兮又旧事重提,即墨勋心中便升起一层迷雾,然后就听宋楚兮在他耳边滋滋阴冷道:“因为他想要为我制造机会,让我杀了你!”
她的语气冰冷,带着深刻的威胁的味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剐过皮肉,听的人心里发毛。
即墨勋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她继续说道:“的确,有些事情,我是没那么在乎,可是你又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会随随便便吃亏的吗?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着我会委曲求全?明明杀了你,也是一条出路,我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平白的让你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