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以前,好像——好像——对了,就是初八,那晚宫里来报丧,说瑾妃娘娘过了,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在。半夜三更过半吧,奴婢起夜,见到了一个人从门前经过,虽然天黑,奴婢没能看清楚她的脸,但是那衣着装扮——应该是漓雨轩的秋心或是秋意吧。”宝音一面作状仔细回忆,一面慢慢的说道。
初八那天,她是不在宫中的。
廖倩华闻言,突然就如释重负,狠狠的松了口气。
而安意茹那边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咬上自己,顿时惊慌,错愕的抬头朝刘皇后看去。
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更是方寸大乱,扑倒在地就屁滚尿流的大声喊冤,“冤枉,娘娘,冤枉啊!”
刘皇后的目光,刀子似的直接射向了安意茹。
若说是这世上她最恨的谁,那就属这个总是拖殷绍后腿的安意茹无疑了。
安意茹也知道这一点,心里恨极了宝音的信口雌黄,却还是赶紧跪下去,惶恐道:“娘娘,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您是知道的,这些天婢妾的身子不好,都是足不出户的在漓雨轩养病的,我的丫头也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宝音一定是看错人了,我的丫头,绝对不可能半夜出去。”
“娘娘,大家都在这一个后院住着,奴婢几乎每天都会和安良娣的两个婢女在厨房里遇到,绝对不会看错。”宝音道,义正辞严,语气笃定,“奴婢敢拿性命担保,那一晚看到的人,绝对就是安良娣身边两个婢女之一。”
安意茹身边,就只有这两个丫头是心腹,如果真是她要差遣下来什么隐秘的差事,就只能是这两个丫头去办的。
宝音虽然不明白宋楚兮暗示她攀咬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要扳倒安意茹能有多大的成算,但是出口无悔,便就死咬不放了。
“你——”安意茹气急,不由的就红了眼眶,转向了殷绍道:“殿下,臣妾素日里和颜承微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她的丫头却这样攀咬,到底是何居心?”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宝音道,不卑不亢。
“你又没有拿住我和秋心的手腕,和不是攀咬是什么?”秋意怒道。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端木岐看了宋楚兮一眼,见她只自顾着垂眸饮茶,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就笑道:“太子殿下,现在听您这两房妾室各执一词的来争执,这样有用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听她们打这毫无依据的口水官司——据说您那位承微娘娘被人的下的药也非比寻常,您就不好奇那药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这个丫头还有个自己制药制毒的本事?”
他的目光扫过,明明是个风情万种的模样,却是震的乐竹心头剧震。
殷绍的目光移过去。
冯玉河就上前一步道:“属下已经叫人核实过了,这一月之内,这丫头并没有出府,也没有什么外人过来看过她。”
这毒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的。
乐竹心中慌乱不已。
刘皇后已经呵斥道:“那就去查,这个丫头没出府没有嫌疑?那总归是会找出一个有嫌疑有证据的吧?”
冯玉河刚要领命前去,一直跟在殷湛身后的卫恒却是突然开口道:“也许冯管家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众人循声望去。
殷湛的神色淡淡,只自顾着垂眸品茶。
卫恒就上前一步道:“大年初二那天,属下替我家王爷去往南康公主府送年礼,刚好看到有一辆马车进了公主府后巷的那条街,并且——车上下来的还是太子殿下府上的人。并且,昨日在御景园,听公主殿下身边的嬷嬷偶然提起,说是她后巷那里的一家药铺,老大夫突然失踪,药铺也在正月里关门大吉了。”
跪在那里的安意茹,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心中一个声音惶恐的咆哮不已——
难道她的秘密就要保不住了吗?
而廖倩华无意中瞥见她的神情,忽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她缓缓的一寸一寸抬起视线,看向了安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殷绍,那一瞬间,一颗心更是莫名的一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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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明天又要见血了,初二那天的血案,有内幕要浮出水面了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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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必败之局,太子妃被废!
初二那天一早,被她派出去给安意茹散布消息的轻烟,被发现溺死在了安意茹的院子里。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都心里不安生,因为不知道那些该说的话,轻烟是不是已经和安意茹说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安意茹到底还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已经从心里在算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