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有些无地自容：“我知道老板一直都非常信任我们，也给了我们很多时间，要不然也不会到今天才过来。”

“事实上，要不是有人提醒我要过来看看，我今天也不会过来。”

“我想，提醒你的一定是MK的执行总裁吧。”

“没错，生意人看生意门道，她并不懂你们这行的艰难，但是你们都是京城大学最优秀的化学系高材生，我想这点要求还是可以有的，你认为呢？”

“是，我承认。”

“顾青，你问我是不是对你们失望，真的不是，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你的研究到现在还没有呈报上去，按理说，你的研究已经成功了一半。”

“抱歉老板，我只是不想太过草率，毕竟这是给孩子用的，而且，若是一次不成功，我想我自己也会变得没有信心。”

寇香点头，心想果然如此：“没关系，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过你要记着，每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如果你连一点挫折都不敢有，那我也只能说，是我看错了你。”

“对不起老板。”顾青也知道寇香对她期望很高，要不然也不会在招聘会上，在看到她的研究成果时不住的点头，她的研究是最接近公司需求的，按道理说应该是第一个成功的人才对，可现在，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研究，已经是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了，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一早她就被人超越了。

“顾青，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的研究到底成功了没有？”

“对我来说已经成功了，我已经找不到完善它的地方。”

“那好，那你就直接呈报上去，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我都不会怪你，至于你担心的那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如果你的实验是失败的，那么就绝对不会通过审核，你以为我们鉴定员都是吃干饭的吗？”

“好，我知道了。”

“嗯，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看一下。”说完，寇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经过墙边的垃圾桶时，眼尖的看到一个用过的杜蕾斯，顿时眯起了眼睛。

顾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身子一颤，低垂着头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寇香转头看向她：“谁？”

顾青绞着手指，咬着唇，轻声说：“刘涵。”

“自愿的？”

她抬眸，再次咬唇，先是摇头，后是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顾青顿了顿，张嘴道：“我和刘涵三年前就认识，我们谈过，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离开了，因此，他恨我。”

“那你就任由他这样欺负你？这里的人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可能没有，可能有，刘涵他，天天都会过来。”

“需要我管吗？”

“我……”顾青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他不会伤害我。”

寇香点头，也不再多问，直接走了出去，原本她是想先去找李劲然聊聊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脚步一转，推门进了隔壁的屋子，刘涵正躺在床上悠闲的听着歌，寇香看到这场景，着实被气笑了。

“你别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刘涵点头：“是啊，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反正你说了，就算没有成果，你也会养着我们这帮人嘛，所以我有恃无恐……”

“刘涵，你只是在自暴自弃。”

“自暴自弃？”刘涵觉得这几个字很可笑，他，有什么好自暴自弃的？

“有的时候，人生的选择有千千万万种，你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你放任自己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又生气那个人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而后，你又觉得自己太特么不是人了，所以你不想继续伤害她了，可是你又爱面子，觉得只要自己这个人还在这里，就不能不欺负她，你也忍不住不去欺负她，因为这是你想要的女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离开这里。”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向你告状了？”说着，他嗤笑一声：“原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她不是自愿，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机会而已，这段日子以来，还真是委屈她了。”

寇香摇头：“不，她没有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将用过的东西随手扔在垃圾桶，估计是我今天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急收拾，所以正好被我看到了，我问她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她说不用，她还说，你不会伤害她。”

听到这些话，刘涵有些呆滞，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女人，或许离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这段时间以来，我光想着男女之事了，一点正事也没干，像我这样的人，你应该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