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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958)

看着小唐为了那个怪异的女人这般气恼的模样,他的心里莫名地就觉得很是不舒服。

楚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次说话却并不算太客气:“女人,女人怎么了,难不成殿下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说罢,她转身扯了马缰,也翻身上马往水曜和霍二娘那里去了。

隼摩尔被呛了一下,见楚瑜连‘大哥’也不唤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蹙了下剑眉,抬手接过了身边之人递过来的马缰,也跟着上了马,策马跟了上去。

他一边跟着楚瑜,还一边试图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觉得你那女人看着渗人么,冰原上不是住着人的地方,却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神灵,你看‘她’一个女人能在冰原里一个人呆了那么久,本就不正常,说不定芯子里早就被什么东西舍夺,否则哪里就能被隼钦宁那巫师看上了?”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到了末了,竟然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楚瑜听着,只觉得啼笑皆非。

知道这些人迷信,没有想到他们迷信成这样。

但她有点腻烦隼摩尔老跟在自己身边嘀咕这些玩意儿,总觉得他这几日怪里怪气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似有点不对劲。

可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但自己现在是个‘男子’,隼摩尔之前和银华那档子事儿刚过,她也不觉得他和他哥哥一样是个好男风的。

于是楚瑜心里就有点怀疑隼摩尔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百般亲近是为了试探什么?

她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再和隼摩尔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疏离,只笑了笑:“殿下莫要猜测太多无稽之事,我家夫人从来都是如此的。”

说罢,她一甩鞭子,也不理会隼摩尔径自和霍二娘、水曜两个会合了同又往营地去了。

隼摩尔看着楚瑜一副不想听他再多说的样子,也只得把剩下的话憋回去,看着她策马时那纤细的腰肢一颤颤的,忽想起他无意握过的那柔嫩得似花瓣的手腕,莫名地喉咙就有些发痒。

他蹙了下眉,强行将绮念压了回去。

……

楚瑜这头的事儿,隼摩尔不再多言。

而那头琴笙的事儿却还没有过。

圆帐里,隼钦宁脸红脖子粗地扯着琴笙的衣袍尾喘着气,瞪着那修白的身影,眼都红了:“你不是一心想着你那夫人么,怎么今儿却还是和那小子滚在了一处,白?”

若是他能接受男子,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隼钦宁一颗心又是恨又是嫉,却也隐着一点窃喜,他不敢去碰面前的人,即使对方现在已经没了内力修为,可是也狠狠吃了几次苦头,令他不敢造次。

而除此之外,他心中也总有一种自卑与自苦,毕竟琴笙是取了妻子的,而且据情报显示琴笙是极为疼爱家中娇妻,他更不敢轻易冒犯。

琴笙淡漠地扫了一眼他拉着自己衣袍的手,冷冷挑眉:“本尊的人,一直被你拦着,寻个地方说话,有何不可?”

滚在一处,难道就一定是要有一腿么?

譬如,他和那条鱼是有很多腿。

……

但是看着琴笙那淡漠到冷酷的样子,隼钦宁却莫名地信了,又或者……不得不信。

琴笙见他还扯着自己的衣服,便抬手一扯,外头的那层被隼钦宁扯着的兜帽披风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冷淡地从外袍子上踏了过去:“脏了,换一套罢。”

隼钦宁看着琴笙又坐回了软枕间,握着那披风的手背上兜帽子披风,手背都冒出一片青筋来。

“……。”

隼钦宁知道琴笙只喜着白衣,又极好干净,不知为了他备下了多少套白衣,还想着法儿去寻那好看的款式。

只觉得白色果然最衬他。

可是如今……

看着这套白袍,他却妖瞳里却闪过深深的气恨和羞愤。

他死死盯着琴笙,沙哑地开口:“你这是嫌本王脏么?”

然而软枕间的出尘白影早已闭了眼,仿佛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

隼钦宁手臂抖了抖,转身愤怒地一把将那白披风撕碎,拂袖而去。

出得圆帐来,便迎面忽然见自己身边的侍卫匆匆奔了过来:“王,王……。”

隼钦宁心中一把邪火,抬手便劈头盖脸地朝面前的人抽了过去:“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冲撞了神灵,等死么!”

那侍卫被他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惨叫了几声,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隼钦宁一顿残暴地抽打之后,这才气顺了,妖瞳阴沉地瞪着面前被抽得浑身颤抖的侍卫道:“喊什么!”

那侍卫倒也是个皮糙肉厚的,跪在地上咬牙强忍痛道:“二帐那里,来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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