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誓言给的是那个满心满眼,毫无理由以她为天地的纯稚少年,她以身相许的是地宫里为她流下血泪的矜傲少年。
不是那个三番两次要杀她、逼迫他,让她恐惧的男人。
“他的武器绝不会用在我的身上,你和我的笙儿根本不同……呜!”楚瑜咬着唇倔强而愤恨地道。
话音刚落,她柔软左胸口的五指蓦然一收,那冰冷苍白如玉手指似要捏住她跳跃的鲜红心脏一般。
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是的,不同。”他精致潋滟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温柔又冰凉地低声道:“你所钟情的那不过是一个幻像,想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么?”
楚瑜被从身后钳制住,在他另外一只玉骨手的逼迫下不得不仰起头,靠在他肩膀上,露出纤细易碎的脖颈,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脆弱之美。
那种美,诱惑着琴笙清冷幽深如江南烟雾的眸子里渐渐地深了下去,瞳孔的颜色却渐浅亮,如蒙上一层妖异森然的光。
他轻吮上她的咽喉,轻舔过上面的肌肤,甚至纤细精致的血管,声音依旧温柔得令人胆颤心惊:“真实,就是虽然我从未想过娶任何一个女人,但与宫少宸那种可笑的拜堂不同,你已经在天下人的见证下成为我的妻子,真实就是现在拥有你的人是我,明白,嗯?”
那是一种危险的温柔,让人心神俱颤栗的气息一点点掠过她的耳边。
楚瑜两眼濡湿水光氤氲,却依然冰冷而明亮,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开,变态!”
“你哭泣着却不肯求饶还想咬人的模样,确实漂亮得生气勃勃,很容易吸引一些没有心的魔物和神只,难怪连我的人都为你蛊惑。”男人温雅地轻笑。
他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变态,但是毫无障碍地接纳了。
下一刻,他修白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她肚兜便瞬间撕裂成了两半,连着红色的下裙也瞬间被撕碎。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甚至没有耐性脱掉。
楚瑜此刻四肢都被丝线缠绕了起来,她不管怎么挣扎都像是被蜘蛛丝缠绕的蝴蝶,无力地扑腾着翅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酷的掠食者一步步逼近。
她一抬眼,便看见原本衣衫还算完好的琴笙正在优雅地褪去衣衫,露出性感而肌理分明的惑人身躯。
她咬着唇角,不动声色地开始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琴笙如今身上只随手批了一件轻薄的长袍,见她向后蠕动,只温然地笑了笑,指尖轻动。
那些绕在他手上的丝线一下子就将楚瑜吊了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琴笙抬起他精致修长漂亮的手,潋滟薄唇轻咬着薄纱手套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将手套褪了下来:“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瑜脸色有些发白,死瞪着他:“琴……。”
但是下一刻,他修长的指尖就径自刺入她唇间,压在她粉嫩的舌尖上,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看,我是如此从善如流的人,你既不喜我唤你娘子,那就不唤,小鱼。”琴笙轻笑,只睨着面前瞪着他的少女,他眉眼间都是清冷与温柔。
却让楚瑜莫名地开始微微发抖,因为她似能闻见他温柔面具下,那种无边无际让人窒息森凉而极富侵略性的气息,几乎让她如坠入深海一般窒息。
琴笙抬手抽落她发髻上所有的发饰,让她柔软的乌发散落下来,愈发衬托得她胭脂有些散开的小脸显出一种惑人的苍白与无助,还有羞窘。
他欣赏着她苍白的模样。
“咱们有很漫长的时间让你来感受,本尊和笙儿有什么相同与不同,也许你会改变想法,当然,不改变也没有关系。”他似玩够了她柔软的嘴唇,抽出手指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随后,不那么温柔地狠狠吻上她唇,用几乎将她吻疼的力度。
“‘他’喜欢与你玩的游戏,没有来得及试,今晚咱们一一都试过。”
“呜……。”楚瑜微微紧缩了瞳孔。
……
门外
原本的打斗声响起时,守在门外的金曜和火曜原本就身子一僵,火曜有些莫名,金曜的神色却不太好。
他几乎就想要冲入门内,但主上已经吩咐过没有他的召唤不得入内。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响起什么东西的挣扎声,有少女的呜咽声传来,很快又像被什么堵住,随后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音混合着水声并着各种奇异妖娆的声音,在暗夜深浓里,有一种绝望的靡丽。
金曜木然地站着,深浓的夜色掩去了他的表情。
火曜望了望暗沉得没有一丝星子的夜空,忽然想起来……霍三娘今日似乎没有陪嫁,她不应该是陪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