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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不凡(45)

“请问,杨家的寿昌店在哪里啊?”聂小川拉住一个行人问道

行人一脸的晦气,躲开好远才伸手一指,说道:“诺,你后边那条街的第一间就是!”

聂小川看着他急匆匆的跑了,更加不解,慢慢的沿着狭小的巷子走进去,愣住了。

面前是一间矮小独立的门面,黑色的木门半开着,门两边摆着一溜纸糊纸扎的猪狗金马,以及半人高的童男童女,门上挂着俩个惨白灯笼,随风晃动,那上面黑漆漆的写着“寿昌记”,从门外望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溜未上色的棺材。

聂小川这才明白柳裘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天近中午,秋老虎烤的地面冒蒸气,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站在这棺材铺前,聂小川脊背发凉。

那关着的半边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弯腰弓背的老汉,冲她扬起沟壑纵横的脸:“姑娘,需要些什么?这里有上好的棺木,新扎的纸马,进来瞧瞧吧!”

第一卷皇家怪胎第三十章殡葬事业

从今日起一日一更,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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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川很痛快的骂出了一连串脏话,别以为她前世出身豪门就不染世俗,名门里骂人更有一套。

聂小川很想扭头就走,怪不得他们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一个棺材铺如何创收?

但是,好歹是个生意,只要是生意就能赚钱!

聂小川深吸一口气,冲那老汉说道:“大伯,我是聂小川,大管家说。。。”

没等她说完,那老汉张开只剩一只牙的大嘴,发出呵呵的笑声,“是聂掌柜来啦?快些请,大管家早吩咐过了。”

聂小川硬着头皮迈进去,一股生漆夹杂着木屑味扑鼻而来,昏暗的屋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棺材,地上散放着扎了一半的纸人,刚烧出来的陶俑,灰扑扑的头滚在一边。

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人待下去?那老汉颤巍巍的拨开满是杂物的矮凳,笑呵呵的递给聂小川,“要说大官人真好,不仅收了我的铺子,还给我找个掌柜,真是好人啊。”

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聂小川问道:“大伯,你贵姓啊?这家店就你一个人?”

“老儿我姓周,这棺材铺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街坊们习惯了都叫一声周棺头,以前也就是给人打打棺材板,扎个纸马,老了手脚不灵便,眼看混不下去了,幸亏杨大官人看我可怜,买下个铺子给我,大管家说,聂掌柜你还能让我挣大钱?”周棺头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个瓷碗,倒了水递给她,一面乐呵呵的说着,“挣不挣大钱都无所谓了,够棺材本就好了。”

聂小川挣扎着接过碗。自然没敢喝。环视四周。这里地空间还是不小。迫切需要整理一下。通光通风。她对丧葬事业一点也不了解。但是古人对死事地庄重她还是知道地。越重视越有前途。不是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兴城悄无声息地流行起一种新地殡葬仪式。最早可能是城里一个大家发送老人时。在一个老妇人地带动下。孝子贤孙们哭地死去活来。场面悲伤地让街坊邻居都跟着流泪。也让此家人不孝敬老人地流言烟消云散。

这种名为哭丧娘地情况随即流行起来。接着又有一些大家地葬礼上多了一些边哭边唱地老年男女。内容由子孙如何孝敬老人。慢慢增加到一些古时候地有关孝内容地说唱。前来观丧礼地人越来越多。由此主人家孝名远扬。甚至有一家因此而得了皇家地夸奖。据说那个唱词传进皇宫。太后大为感动。下旨封了一个“孝廉公”。

而这一切。让一个原本默默无名地寿昌纸马店红火起来。葬礼如果能请到寿昌店地人安排。那就是代表着身份。代表着对死者地尊重。

转眼又三年过去了。依旧是那个偏僻地位置。只是门面涂了黑亮地漆。房子也简单地刷洗一新。门前不再摆着纸马。而是整洁地两块白板。一块写着“天不留耆旧人皆惜老成”另一块是“此日骑鲸去何年化鹤乘”。

此时天刚蒙蒙亮。紧闭地店门轻轻打开了。迈出来一位身子高挑。形容秀丽地女子。一头乌黑地长发简单地扎在身后。一身暗青色粗布裙。浑身上下无一点饰物。

走出来她又回身悄悄的掩门,初夏的风缓缓吹来,掀起姑娘整齐的,几乎遮住眼睛的发帘,露出眉心一点嫣红。

聂小川这三年变化很大,十七岁的她身子完全发育了,身材高挑,腰肢因常年习武的关系,轻盈但却有力,五官虽然不是精致的美丽,但也算得上清雅秀丽,走到人群里偶尔也会引来无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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