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退开!”柳裘回过头,当先扔下手中的武器,厉声喝道。
李君双目喷火盯着柳裘,恨不得烧死他。
人潮水般让开一段路,但依旧紧紧盯着刀若木。
“这位兄台,柳某不带武器,但要跟在将军身边!”柳裘拱手朗声说。
既然李君没生命危险,那就跟他们走吧,她实在是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孩子,我。。。沿着侍卫们让开的路,走到门外,小川猛然想起,转身就往回走,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来不及了!我倒时给你抱去。”柳裘一推她,低声道。
层层落下的白雪让着黑漆漆的夜变得明亮些,沿着寂静的街道,四人快速的向城门而去,他们身后紧紧跟着幽魂般的侍卫们。
“到底怎么回事?小弟,你是不是对南诏开战了?”聂小川低声问,想伸手去拉他。
刀若木伸手挡开,“不要碰他,”
让人一阵心悸。
“这个,”刀若木猛地从李君手掌里夺过一物,举到眼前是一枚银针,“如果我没及时抛出小蛇,”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似乎很后怕,后怕的都不敢回想。
“你,要杀我?”聂小川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君。
李君看着她,满眼委屈,摇了摇头,聂小川立刻再一次看向刀若木,满眼询问。
刀若木叹了口气,但很快笑了笑,“没关系,你信他是应该的,我们不急,慢慢来。”
“这个是神仙水浸泡过的!”柳裘突然开口了,伸手拿过银针,嗅了嗅,“我说前一段郑大人鬼鬼樂樂的出去做什么,原来是为这个。”
“神仙水?”聂小川一怔,
“刺入后脑**,能够让人失忆,恩,也不全是,我听那个怪医说过,叫什么,选择性失忆?”柳裘喃喃道,将银针翻来覆去的看,随后一弹手指,银针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消失在黑夜里,“将军,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姐姐失去她最珍爱的记忆?”
选择性失忆?这个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聂小川愣了愣,但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联想到李君一连串的举动,有些发怔。
“为了让我留下来?”她伸出手,抚了下李君垂下的头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李君面色凄然,眼圈更红,突然掉下眼泪来,让聂小川叹了口气,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不能再惯着他了。
“自私?你太小看他了!”刀若木叹了口气,将聂小川的手紧握了一下,“我整整被困了三个月,死掉了百十位侍卫,上千条蛇,现在还有几百无辜村民在李大将军的神兵手中哀嚎,我拼尽了良心,才赶来见你这一面,如果再迟一步,只怕见也见不得。”
经被李君得知了,或者说,没出南诏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掌控中了。
她是何等的聪明,立刻明白了一切,但是依旧存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柳裘,“柳大哥,你可有找到朝苔?”
柳裘黯然的看着她,嘴边一丝苦笑,这让聂小川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死了,包括她在内的十八口冷家族人,全部活埋。”
当这句话,从柳裘口中清晰的说出后,在这寒冷的大冬夜里,聂小川浑身被汗湿透。
“说,让他说话,我要亲耳听他说。”聂小川猛地收住脚,抓住李君的肩膀,她干瘦的手指咯咯作响,深深嵌入李君的肉里。
“柳先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能避开我的耳目跑到大叶城。”李君闷哼一声,看着柳裘冷冷说道,“这种好本事用在这些小事上,可是浪费。”
柳裘看着他阴狠的目光,淡淡的一笑,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请问将军,老夫偶尔从郑大人口中听说,早些年,将军曾经派人去过瓦岗寨,不小心射死了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关于的事,刀若木自然知道,尤其是知道他与聂小川几乎到了成亲的地步,却莫名其妙的被人射杀了,当时聂小川一口咬定是魏岭干的,甚至不惜玉石
那时他就怀疑这件事,对于魏岭这个天鸿王朝至上的T3完全没有必要除掉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刀若木簇起了眉头,像他这样见过大风浪的人,看向李君时也忍不住打个寒战。
而聂小川被这句话彻底打懵了,她混乱的思绪飘啊飘啊,那个时候,知道他们确切行踪的,只有李君,而且是自己写信告诉他的,包括成亲的日子,离开的日子,她想起自己写信时的欢悦,却没想到,就是那个时候将送向鬼门关。
她又想到袁无点,那样悲哀的苦苦劝说自己不要回去,不要追着李君回去。
“他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这个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