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在等春日吗?”
春日眉目含笑,没有任何异样,轻柔又低沉地问着。
北渊于天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春日拉入怀中,春日一惊,伸手欲挡,却被他冷眼定住,他将肌理分明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幽音道:“那一掌……痛吗?”
春日看着他,然后看向凝结成冰的湖面轻笑地道:“已经好了,而且一切都是春日咎由自取。”
北渊于天放开了她,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师弟,这个错你可认得有点亏了。”凤青然悠步慢吞地从假山后走出,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一身青绿裘袍,边纕着狸毛绒,既然华贵又优雅。
春日抬目望去,有片刻的失神,她惊道:“师兄?!”
“嗯,春日,好久不见,听说最近你都出名了,师兄甚感荣幸啊。”说着,便想大步跨前抱住春日,不料却被北渊于天一记真气挡下。
春日看了看青凤然,又看了看北渊于天,不由得退后几步,她低下头。
脑海中不由得将之前的疑问浮现起来,种种曾经的怀疑与不明白都渐渐连成一条线,指示着真像。
“师兄,为什么会认识北渊掌门的?”她说的是北渊掌门不是师傅,想必青凤然能明白,她想问的话。
“嗯,大概五岁的时候吧,他出现在我面前便认识了。”
五岁,春日记起当初他曾说过当初也是五岁的时候被师傅带上鸡蛋山上收其为徒的。
青凤然含笑地望去北渊于天,嘴角有着有趣的笑痕:“如果我说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二师兄便是我,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春日抿了抿嘴,无感到无论如何都扬不起嘴角,她望着北渊于天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北渊于天反问:“你知道,你应该能猜得出来才是?”
春日瞳孔一缩,艰难道:“我……猜不出。”真的猜不出来吗?分明她的心已经告诉了她,可是她却一直不肯承诺罢了。
北渊于天平静地看着她道:“春日,你难道真的不想认我了吗?”
春日端详着眼前的男子,那陌生得面貌却总会让她觉得莫名熟悉安心的气息,她是真的认不出吗?
她低着头,叹了口气,许久才道。
“师傅。”
青凤然笑道:“春日,可是有许多的疑问,我先声明这一切都师兄都是遵从师命,你事后可不许对师兄秋后算帐哦。”
春日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却让青凤然不由得打个冷颤,他使了个眼神给北渊于天,但显得也碰了个钉子。
“进房吧,我会说给你听的。”北渊于天说完合率先向着书房走去。
春日与青凤然也跟着一道其后。看着他的背影。
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
手挑着一枝红梅,春日静静双瞳焕散着,有意无意地点着桌面手指发出“嗑嗑”声。
屋内的暖玉炉静静地燃烧着,窗户敞开着,忽如冷风一吹,千片万片散入珠窜内沾湿了罗摹。
“我是北渊于天,亦是无良。”
轻呼口气,她起身披上外裘,缓步走出。
地上印着一个一个的脚印,分不清是用什么心情回顾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继续走了去。
雪已然渐渐小了起来,直到春日站在山顶看着北渊于天背光的身影时,雪终于停下了。
“师傅。”拢了拢衣领,春日垂眸低唤。
北渊于天没有回首,站在崖边的身影被寒风吹拂着欲展翅高飞。
“决定开始了?”
春日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是的,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放了他,我便让一切从头再来过,我不会食言的。”
北渊于天气息一凝,仿佛身边的事物都一并冻结了起来。
他霍然转身,俊美似天神的脸上带着冷意。
比之更冷似冰玉般的指尖轻摩着她苍白的脸颊,那轻柔带着怜意的动作竟让人那么惊心动魄。
“用你的记忆当赌约,赌你的心是否在忘了一切还能如初,你是在高估自己还是相信他?”
春日不答反问:“师傅,他是你绝对不能接受的人是吧?”
“对!”他毫不犹豫答道。但他还掩下了一句,任何都人都一样。
春日轻轻勾起唇角,道:“那么,这以这个赌局为条件,我希望如果在自己失去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后,仍旧能喜欢上他,而他也依旧待我如初,那么师傅便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干涉我的决定,也不能主动伤害他,好何?”
亲口听到春日承认喜欢上寻芳,北渊于天淡金的双眸幽然转成暗金,他感到胸口有种压抑的痛楚与狂暴的猛兽即将破牢而出。
在春日来不及反应当即,他一把将拽直怀中,不容拒绝地钳住她的下巴,无视她惊愕的双瞳,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