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点婴儿肥的细嫩手指直指白峁月,脸上带着一抹红通通的羞意,但却不肯低头地站着。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当然也看到了那风姿卓越,冠绝天下的面貌的白峁月,心中都有一种高山不可仰视的卑微之感。
春日眨眨眼,留意了一下白峁月的脸色,他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一处,却周围一切恍若无睹。她有所感觉,其实白峁月因她的阻拦便掩下眼中的杀意,只是将他当作一棵树,一间房,一抹空气,或许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春日走上前对着水无意拱手有礼道:“这位小姐,我与白少爷此次是有事前来城主府寻人,并非有意接下这绣球,请见谅。”
水吉祥眼一横,不管不顾道:“我理不得你们是来城主府做什么,总之现在绣球就是被他给接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就不允许赖帐!”
春日看了周围一眼,只得妥协一步道:“不如我们回府再好好协商此事,如今街上人多嘴杂,有些事情传到了城主耳中怕是对小姐不好。”
水吉祥果然对这城主有些畏俱,一听便神情便松动不少,考虑一下见侍女也有意扯着她的衣角,便道:“好吧,我们先前府再说,事先声明啊不准给我耍赖。”
说完便领着他们挡开人群,向前走去。
水吉祥来到城门府口,取出领牌给守门之人,然后一扇巨木挂门嘎嘎放下,春日一看城主府以方石垒砌成半弧形的防势,护城河流于前,以木桥方可进入,桥木门后更有一扇数十米高的红漆长门其后,倒有点倒现代的防盗门双层保险作用。
一路因水吉祥领路畅通无阻,正待进入闭门之时,春日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在桥面不远,方才的台边一名带着水晶面具,身穿锦衣雪服的男子定定不住地站在哪里。
他身形孤独遗世,任时光荏冉,岁月流逝仍在喧嚣中离远而近地看着。
虽然现在的他不再如以往一般哭着委屈着地纠缠着她,他的表现像是改变了,但是内在依旧是那么固执与坚持,他用着他的沉默来代表着他心中的委屈与哀怨,不诉说不表示只是想等着有人能主动来揭示他平静的面具。
春日就这么看着他,觉得因他浮燥的心又因他而变得平静起来。
她知道今天的她有点奇怪,如果是平常的她根本不会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火,更不会说出那种挑衅类似负气的话。
所以她也有错……是吗?
她叹了口气,轻音轻柔带着想要合解的心意。
“寻芳,我说过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现在你要主动放弃吗?”
春日淡色如水的嘴唇轻启再度阖上,她的声音传透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似卷起了秋风中飘落的残叶刮起飓风落入寻芳耳中。
他抬起微颤的双睫,看向春日那双星眸点缀的双瞳,里面莹亮温润似有千百种风情展露,他微启双唇,话语末至,人已近在咫尺之间倾身轻缀一下春日的嘴唇,抬起头来。
“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准跟我说那些话,你知道我从来不会伤害你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只觉得眼前有一阵白风吹过,然后那青衣少年面前就立着另一名白衣男子。当然他们并没有看清他亲春日的那一下,因为寻芳有意避开他们,知道在春日性格隐而不发,内敛幽深,做正事时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绝对会当场翻脸的,事后也会很惨的,所以他让一切发生在瞬间,只有他与她知道。
春日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寻芳的功力不是她能比的,才反应过来就感到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心脏一跳, 有点掩饰地转过头。
寻芳心情很好,他牵起春日的左手,便一路跟着。
水吉祥指着寻芳皱眉问道:“他谁啊,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春日这才恍然地看向她,略带歉意道:“这位是家兄,这次因为本就有事没有带上他一同前来,没想到他竟一路跟了前来。”
水吉祥闻言哦了一声,偷看了眼白峁月不自在闪开眼睛,有点哈哈道:“既然是你的兄长,那便一起进去吧。”
☆、小相公
水吉祥闻言哦了一声,偷看了眼白峁月不自在闪开眼睛,有点哈哈道:“既然是你的兄长,那便一起进去吧。”
白峁月与寻芳心中都是不满的,白峁月瞧见寻芳牵起春日的手,便想牵起她另一只手,但寻芳防得紧,无论如何都抢不到下手的机会,他又怕动静大了,惹起春日生气便一路隐忍着,但是因为他那张扑克无色的脸,所有人都控不出他的情绪。
寻芳不满那句家兄,暗想春日每次换作男装都称他为家兄,还是女装好些,这样就能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夫妻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