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青桐的思绪被打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云鹏拱手退下。
蒹葭端了点心过来,放在桌子上:“北魏的摄政王要来吗?奴婢之前有听过传说,据说那个人长的身材魁梧又满脸凶相,很可怕的!”
沈青桐对这个人的长相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忍俊不禁道:“你听谁说的?”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负责采买的陈二很好打听这些,他说是听去北魏做生意的货商说的。”蒹葭道:“那个人,连北魏的皇帝陛下都怕他呢,想想也应该是个十分利害的人物。”
蒹葭的思维简单,在她的印象里,皇帝大概都是像大越的这位皇帝陛下一样,威严十足,高高在上。
而北魏的摄政王,却是位能凌驾于帝王之上的人物?想想就觉得不是什么善类吧。
沈青桐也懒得跟她细说什么。
刚好佩兰过来给红眉添水,也跟着开口道:“那位摄政王的长相奴婢倒是不确定,不过之前有和大老爷偶尔派遣回京的信使聊过,据说北魏的这位摄政王手腕是相当了得的,只是有些过分的偏好颜色了。”
蒹葭也来了兴致:“这么说的?位高权重的亲王,就算妻妾成群也不为过吧?”
佩兰就有点尴尬了,不好意思的看了沈青桐一眼,见沈青桐并没有在意,这才又开口说道:“据说他连北魏皇帝的妃子都不放过呢。早几年,北魏的宫廷新进了一批姿色不俗的舞娘,其中有一个被北魏的皇帝纳了,后来没没几个月就暴病而亡了,可是没多多久,就有人发现摄政王新纳的一房小妾和之前暴毙的妃子极为相像呢,都说是摄政王使手段从宫里偷出来的。”
蒹葭暗暗咂舌:“也许就只是长得像呢。”
“不是的!”佩兰摇头:“是那个女子不甘心被霸占,假意屈从,后来趁着一次宫中宴会的机会跟着混进来宫里,大庭广众的喊冤,道是摄政王色迷心窍,强占了她。据说那天满朝文武在场,闹了很大的笑话呢!”
这种事,发生在私底下就算了。
可双方但是人是皇帝和摄政王,又闹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这简直就是北魏王庭里的一场天大的笑话。
“还有这种事啊?”蒹葭唏嘘不已:“那后来呢?北魏的皇帝——”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可是比戴绿帽子更叫人难以接受的。
“又不是光彩的事!”佩兰道:“北魏皇帝要是追究了,那不就等于是当众承认被摄政王霸占了女人,戴了绿帽子吗?何况他本身又是受制摄政王的。”
沈青桐只是听着,一直的没做声。
这会儿就连木槿都忍不住的凑了过来道:“那最后呢?那个女人……”
“能得什么好下场?”佩兰的脸色微微的变了,“都说那位摄政王最是残暴,翻脸无情的,那女子被他活生生的剥下了人皮,丢到了猎犬群里去了。那件事,明明是有猫腻的,可是最后就是不了了之,再没有人敢提了。”
蒹葭的胆子小,忍不住的就微微的白了脸:“真可怜……”
“这也只是其一罢了。”佩兰道:“据说这位摄政王强抢民女的事情都少做,只是他位高权重,在北魏朝中又是只手遮天的,就没人能管,最后都只能含糊着作罢了!”
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
沈青桐对这事儿没多少兴趣,就也没再用心去听。
这天之后,西陵越礼部方面果然很快就收到皇帝的口谕,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北魏摄政王进京的有关事宜了。
沈青桐这阵子没什么事,自从被西陵越强行带回来之后她心里就一直都有点生闷气,所以也就什么精神管别的,大有点儿混日子的意思。
一晃大半个月,最近这几天木槿和佩兰背地里就开始嘀嘀咕咕的了,有时候躲在角落里小声的说话,又会来偷瞄沈青桐。
沈青桐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这天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进门就见那俩丫头又凑在一起嘀咕什么,间或的还指指点点的。
沈青桐忍不住的问道:“你们做什么呢?这两天怎么都偷偷摸摸,阴阳怪气的?”
两个丫头本来正在小声的说话呢,都没察觉她回来,骤然听到她的声音,就是被吓了一跳,心虚是的赶紧道:“没!没什么!”
这话说着,却也不走,还是站在一起,私底下互相不断的交换神色。
沈青桐起初也没当回事,走到桌旁自己倒了杯水,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见那俩丫头还是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不断的在推诿什么。
“到底什么事儿?有话直说!”沈青桐就不太喜欢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