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你师父不是一直定居在大宇国的吗?怎么竟然会到天启国定居?”雪瀚阳尽管心里恨得痒痒的,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平静地问道。
“我和师父,虽说走遍大江南北,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大宇国内定居的。因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师父他始终放不下雁姨,而我,也始终放不下晴儿。然而,前不久,上官家却不幸被灭满门,自从上官家出事之后,我和师父便一起来到了天启国定居。”皇甫迦虽是说给雪瀚阳听的,但是黑玉般的眸子却偷偷地瞄向上官晴。
雪瀚阳见状,连忙将上官晴拉到自己身后,故作不经意地挡住皇甫迦的视线,恍然大悟地道:“这么说来,你和你师父从此后会长居天启国了,这真乃天启国百姓之福啊。”
“皇甫公子,我们要救的,到底是什么人?连我……你的师父都没办法救治吗?”上官晴可没他们那么多心思,整颗心单纯地琢磨着接下去要救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
“师父的医术自然无人质疑,然而,蝶双飞这种施针手法,师父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而那位病人,必须使用蝶双飞的施针手法才能活命,因而,师父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皇甫迦耐心地解释道。
“蝶双飞的施针方法那么难啊,那为什么晴儿可以信手拈来,一点困难都没有呢?”雪瀚阳也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是因为……”上官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那么荒谬的真相,有谁会相信呢?也许,就只有皇甫迦能够感应得到了,因为他们曾经一起研发了很多种独门秘法,这种训练了不下千万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娴熟针法,普天之下,就只有她上官晴能够与他皇甫迦配合得天衣无缝了,就连师父也不行。就说那个蝶双飞的施针大法吧,就算对方医术再高明,没有几年的配合训练,绝对做不到像她这样从容不迫,飞针似蝶的。这不但要靠天赋,更需要靠苦练,而且,是两个人一起的苦练,试问这普天之下除了她上官晴还能有谁?所以,皇甫迦怀疑她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算她拿个喇叭到处说自己是大宇国的上官晴,恐怕人家也只当她发疯了。
“都说了她是大宇国的上官晴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皇甫迦一语道破“天机”。
雪瀚阳闻言,想都没想便焦急地猛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迦,枉你为一代神医,这么荒谬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
其实,雪瀚阳并非完全不相信,只是,他根本不敢去相信,也不能去相信。
大宇国的上官晴,那可是赫连惊宸的太子妃。虽说同样是太子妃,但是大宇国的这个太子妃却是不一样的。据闻,她与赫连惊宸从小青梅竹马情深似海。就连之前盛传的赫连惊宸另立太子妃一事,也完全是大宇国的皇帝赫连信楠自己瞎颁布的,怡红院早就得到消息,赫连惊宸闻讯后,当即赶回皇宫,与赫连信楠大吵了一架,坚决否认这门婚事。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照理说上官晴死了,赫连惊宸不是应该痛不欲生吗?怎么好像并不是那么悲痛,反而像是在秘密进行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是什么样的大事,竟然会比自己最爱的人去世还要重要?可惜,无论怡红院动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查探到赫连惊宸到底在秘密进行着什么大事。
“皇甫公子,此事非同小可,今天我就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不跟你计较。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类似的话,绝对不可以再说。”上官晴一脸严肃地道。血海深仇未报,她怎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被赫连信楠知道了,以他宁可错杀一万,不可使一人漏网的残酷个性,肯定会不择手段将她给灭了的。
“嗯,晴儿放心,我会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的。”皇甫迦信誓旦旦地道。
这话说得,闻言,上官晴和雪瀚阳均一脸不赞成地摇摇头,却也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就怕问题越谈越多。
三人边走边聊,转眼到了皇甫迦师父所居住的庄园。
一进入庄园,想想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师父了,上官晴紧张得连双手都沁出汗来了,十个手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握紧。
“晴儿,你是不是生病了?”雪瀚阳一脸关心地问道。
“晴儿,我为你把把脉吧。”皇甫迦明知故问,还趁机想要揩揩油。
上官晴双手往衣袖中一缩,面上表情无辜至极,美眸中皆是真诚:“今天天气好热啊……”
雪瀚阳和皇甫迦闻言,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彻底风中凌乱,晴儿的这个借口,貌似彪悍了点,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晴儿竟然说天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