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欲将王婕妤推出去,可这念头一闪,他便又抱紧了王婕妤,见她的头脸整个都藏在他的怀中,护的一丝不露。
王婕妤此刻也清醒了过来,和雍王所想一样,她一个宫妃被人撞破和雍王在此欢好,即便是查出有人陷害于她,她的清白已然没有了,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她此刻哪里敢露面,只恨不能钻进雍王身体里面去。
见这一对男女紧紧拥抱着,藏头露尾,雍王妃越发兴奋起来,大声吩咐道:“快去请武英王和武英王妃,令禀过太后和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本妃却是做不得主的。”
闻言雍王已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如今是跑不掉了,念着和宫女厮混,总比太后等人来了发现他和王婕妤偷情要罪行轻的多,他当即也不敢藏了,抬起头来沉喝一声,“都莫过来,是本王!”
他这一喝,众人看去却见他的面容在宫灯照映下清晰地显露了出来。见他双眼锐利,神色狰狞,满脸暴戾之色,众人皆愕然,宫女太监一愣之下已不敢再多看,纷纷跪地。
雍王妃彻底愣住了,再瞧雍王面上还带着激情后的潮红,又见他将怀中女人护地紧紧的,似生怕她会吃了那美人一般。雍王妃脑子轰鸣一响,将雍王是被陷害的这个念头给推翻了。
倘使他是被陷害的怎可能到现在还抱着那女人,早该推出去一刀砍了撇清自己才是正理。
“五皇兄,你怎会……都退出去!”七皇子愕然地喃了两声,率先想到为雍王掩饰。
他见雍王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正怨责地盯着雍王二人,忙劝说道:“五皇嫂,我五皇兄不是随意乱来的人,只怕是遭人陷害,或是醉酒误事了。只要查明真相,想必父皇不会过多苛责五皇兄。皇嫂,大局为重,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弄回王府去还不是任皇嫂搓扁捏圆?!再来,今日的事情透着古怪,还是先护五皇兄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皇子收用了宫女自然是不对的,可皇子若真看上了哪个宫女想弄回去,求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也是可以开恩赏赐了的,只是哪个皇子也不会为个宫女如此去败坏自己的名声,惹得天下人耻笑,皇帝厌恶。
所以王婕妤听闻七皇子和个宫女乱为,会急急忙忙出来欲为他遮掩,可如今雍王已经闹成这样,遮掩是不成了,那便只能雍王妃大度一些,替雍王将这宫女讨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雍王妃闻言心虽不甘,可却只能如此,她还未言,却见锦瑟和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缓缓而来,太后面色显然不大好看,雍王妃心一跳,而七皇子和已披了件外衫正欲上岸的雍王登时面色也都变了。
二百六七章
太后本是在正盛宫中等待好消息,结果她等来等去却也没有等到清安宫中她安排的宫女前去报信儿。眼见天色渐沉,她便焦急起来,生恐完颜宗泽并没中计,没能带锦瑟到温泉沐浴,她便白费了功夫。
翼王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儿,更是她娘家侄女所生,平白就那么惨死在了生身之父的剑下,太后悲伤之下只恨不能那些害她宝贝孙儿的人都承受一样的痛苦才好。她费心安排这一切,又折腾了这么些天,如今迟迟不闻消息,焦虑之下便令宫女前来探查。
而宫女回报却说清安宫温泉池这边果真有了动静,太后听闻便以为她的计谋成了,再按耐不住兴冲冲地就移驾清安宫,准备亲眼看着锦瑟为她孙儿偿债,可谁知凤驾到了这清安宫却见完颜宗泽和锦瑟双双前来接驾。
锦瑟挺着个大肚子,气态雍容,分明好好的,太后惊诧失望之下更是心惊,倘若他们两人都好好的,那么温泉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唯一可能的便是她的计谋被识破并且被人将计就计地算计了别人。
也正是此刻月怜禀报说清安宫的跨院温泉池出了事,雍王妃和七皇子抓到了一对yin乱宫闱的侍卫和宫女。这清安宫虽紧连前庭,可却也背依后宫,等闲不会有侍卫出没,太后觉着其中大有蹊跷,她本能地欲离去,可完颜宗泽和锦瑟却不容她来了又走,而此刻皇后也以探望锦瑟为由到了清安宫,得知泉池出了事,皇后和锦瑟竟是半拖半拉地将她拽了过来非要她亲自主持大局不可。
太后无法只能移驾过来,她刚临近泉池便瞧见了面色难看至极的雍王妃和七皇子,会让两人如是,那泉池中的男人不用看太后也明白是谁。
翼王没了,她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希望寄托在了雍王身上,谁知晓现在她设的局,竟又让雍王尝了苦果。太后恨得脸色铁青,只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