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在情爱上本便是无师自通的,几乎立刻他便展开了攻击,灵活的长舌纠缠着她湿甜的小舌,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檀口中的每一寸柔软,汲取着属于她的芬芳,也愈发用力地舔吮着她柔软的唇瓣,
锦瑟原睡的极沉,先觉有股热气不停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痒的叫她要躲,接着便感受到有滑腻的东西正含弄吸允着她的唇瓣,只她还迷迷糊糊时那东西已攻城掠地野蛮地挤开她的唇舌探了进去,不过转瞬间她的双唇已被吸允的有些发麻,锦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接着她猛然清醒过来,睡梦前的一幕掠过脑海,完颜宗泽的面孔闪现的同时,她已怒火高涨起来。
锦瑟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便欲去拍打完颜宗泽,可也是在此时,完颜宗泽的手抚在她的脑后,却不知在什么地方狠按了一下,锦瑟便脑袋一沉,再度闭上眼睛倒在了完颜宗泽的身上。
察觉到锦瑟刚刚挣扎的身子再度软倒在腿上,完颜宗泽退出令他留恋的唇齿,沮丧地抬手抚了抚他正剧烈鼓动着的心房,他的心脏正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跳动着,他知晓那一方面是因为激动和兴奋,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紧张和心虚。
蹙眉叹息,他见锦瑟樱唇被吸允的微微红肿,更是一阵的懊恼,知晓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
其实自相识以来,锦瑟对他的百般躲避和抵触疏离,他又怎能感受不到?!他也知道两人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她躲他便追,心里想着,有朝一日他缠地她喜欢上自己,她便会和他一同努力,两人才能一同争个未来。
他这次回到北燕也曾试探过母后的态度,心知父皇和母后是万不会答应赐他汉人王妃,又得知锦瑟在京城退亲一事,他这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无法在北燕呆下去。一来,他知晓呆在北燕便是再哀求父皇和母后也是无法,只有立了大功,或是干脆吞并了大锦,这才能求来他想要的,再来他也恐锦瑟退亲后会再度定下亲事来。
谁知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便听到锦瑟去萧府的事,早先皇宫中出的事情,他已知晓,而他也素知萧蕴其人表面温润如玉,却绝不是个随便怜香惜玉的人,这个了解再加上锦瑟赴邀到萧蕴住所一事无不叫他紧张挫败,担忧吃味,尤其是萧蕴可大庭广众,光明正大的邀请锦瑟到萧家去,可他每每只能偷偷摸摸地才能接触到锦瑟,像是见不得光一般,这点更是叫完颜宗泽气闷气堵,整个人都要炸开。
一是因为沮丧烦躁,再来也是嫉妒萧蕴,更气恼锦瑟,他本是回来便想去寻锦瑟的,却闹得和影七练了一夜的枪。只忍了一日到底还是抵不过透骨相思,入夜潜进廖府把锦瑟掳了出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眼瞧着锦瑟毫无防备地依着他沉睡,他心中荡漾起满满的知足来,心知锦瑟正一点点靠近他,放松对他的警惕,他不介意慢慢攻破她的心房,推倒她心中为他竖起的高栏。
可如今……只怕锦瑟醒来要恼恨死他了,说不得会避他如蛇蝎,想着这个,完颜宗泽就后悔起来,只念着自己方才为何就不能忍忍,这可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想着锦瑟苏醒,他本能地将她敲晕的行为,更是觉着成了胆小鬼,再窝囊不够了!
他这边自己生自己的气,那边影七抱着剑站在阴暗处,无意间瞧见房顶上他那主子偷吻姚家姑娘,当即就好不鄙视地撇撇嘴,只觉着王爷在大锦生活的久了,真和那些个汉人男子一般婆婆妈妈了起来,亲个姑娘竟然也要用偷的,哪里还像狂放热情,又浪漫直爽的铁骊人,当真是丢尽了脸。
他离的远,自瞧不真切,念着王爷偷香窃玉成功,一准心花怒放,一会子送了姚家姑娘回家,他们便会有几日的好日子可以过,想着终于不用再陪王爷练武,不用再挨打受累,影七揉着仍旧有些发疼的手臂勾起了唇角。
此刻他尚且不知,他那情窦初开的少年主子已跌进了另一番苦恼中,当真是少年初识情滋味,这心情忽甜忽酸,忽乐忽悲,变得比二月的天都快。
而此刻位于江州郊野的姚家别院,几辆马车正缓缓驶出,那打头马车上所坐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送到别院思过的吴氏。此刻她穿着一身半旧的墨绿色儒裳,下穿一条素色罗裙,头上只挽了个寻常的妇人髻,插着一根光泽已黯淡的金簪,端坐在车中。
随着车子摇动,车角挂着的灯也晃动起来,微弱的光照在她的面上,将她阴厉的神情更映的一片狰狞,有些吓人。
这些时日她身在别院,生活自然不能和府里相比,虽说别院的奴仆念着她两个嫡子的面儿,并不敢太过苛待她,可这世上最不乏的不是那捧高踩低的势利之人,吴氏也着实没少受气。加之别院物资稀缺,条件艰苦,她又心情郁结,故而不过数十日便似变了个人般,人不止消瘦了一两圈,连面容也老了几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