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便走了进去,门前石阶下,半夏被这句话阻住了,这女人嘴巴倒是利,王爷若是责罚她,便成了不明事理的人了,越想越懊恼,瞪向红栾和青栾:“一边候着吧。”
颜阁卧房内,床上正半靠着花疏雨,此刻满脸的苍白,半边脸红肿了起来,手更是血淋淋的很恐怖,大夫已经诊治过了,叮咛她好生静养,也没说这伤伤得怎么样了,转身便去给她开药,她的贴身侍女宝莲打了水来给她清洗,房内不时的响起她的呻一吟,一边呼疼,一边还不忘可怜楚楚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望着百里冰。
“王爷,你可要为妾做主啊,妾身?哎呀,好疼啊。”
“小姐,奴婢该死。”
宝莲立刻小心的道谦,然后又继续给花疏雨上药。
房间一侧,百里冰脸色阴沉的端坐着,门帘轻响,抬首便见到花疏雪从外面走了进来,百里冰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眼瞳腾腾的冒着火,最近他在外面受了不少的气,没想到自个的王府里还不消停,所以此刻的他,周身都是怒意,浓黑的剑眉蹙了起来,深深的怒视着花疏雪,冷沉的声音响起来。
“花疏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用私刑,毒打雨儿。”
花疏雨一听百里冰的话,又大声的哼了几声,随之可怜巴巴的补了一句:“王爷,你别怪王妃,她可是王府的主子。”
百里冰一听,满脸的冷寒,连带的整个房间里,都流窜着冰冷的气流,随之阴狠的话响起:“她算什么主子,这肃王府只有一个主子,就是本王。”
百里冰的话落,花疏雪嘴角勾出讥讽的笑,他以为她稀憾这什么狗屁肃王府啊,要就快点拿走,别挡着她的道了。
不过她脸上遮着面纱,所以没人看得清她的神容。
花疏雪根本无所谓这身份,所以似毫不觉得难过,床上的花疏雨心却刺痛了一下,刚才百里冰所说的话是这肃王府只有一个主子,就是他,他虽然恼恨花疏雪,不把她当主子,可是同样的,他心中根本也没有把她当成肃王府的主子。
这样的发现,怎不令她难过,她是花家的嫡女,又拜在玉瑶夫人的门下,本来可以嫁一个好姻缘,因为爱重他,所以以侧妃的身份嫁进了肃王府,虽然现在身份上不是王府的主子,可是她一直以为,在百里冰的心里,她至少是肃王府的主子,可是现在,他随口一说,竟然全没有她的位置,这如何让她甘心,花疏雨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叫出声来:“王爷。”
百里冰以为她手上疼,所以安抚她:“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他说完,便又望向花疏雪:“说吧,为何要毒打雨儿。”
“她对本王妃不恭,以下犯上算不算,一个小妾竟然穿大红的衣服,这算不算不敬,小小妾侍住爷的地方,失分寸算不算,在王府内随便动用权利,越俎代疱算不算?”
花疏雪一连说出花疏雨的几项错处,气势汹汹的望着百里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善妒的女人,咄咄逼人。
百里冰随着她的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先前他还以为这女人虽然丑,还算温顺,但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她的伪装,她不但人长得丑,还心胸狭窄,这样的女人竟然是他百里冰的王妃。
百里冰越想越觉得阻心,这一阵子以来,他所受的气,已经让他没有精力去猜测花疏雪的反复无常了,现在他对花疏雪只觉得厌恶,所以一点好脸色不给她,同时也因为花疏雪说的很多事是他顾忌的,所以有些恼羞成怒。
“花疏雪,别忘了,本王还没有进你的房,所以你还算不得肃王府的正主子。”
这句话一出,花疏雪不说话了,房间里,花疏雨心里总算舒服一些,只要看到花疏雪吃瘪,她便高兴,她以为花疏雪心里难过了,却不知道花疏雪压根就没当回事。
“王爷如此说,妾无话可说,妾任凭王爷处置,不过妾还想请王爷三思,眼下七国的使臣全在樊城,若是肃王府的事传出去,对王爷定然有影响。”
“你?”
百里冰抬眸瞪着花疏雪,这女人是威胁他吗?
不过一瞬间,便有了主意,虽说这女人在威胁他,不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七国使臣全在樊城内,若是肃王府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父皇定然饶不过他,所以还是低调处理这件事为好。
“来人。”
百里冰朝外面叫了起来,半夏领着两个婢女走进来,三个人的眼里都有着幸灾乐祸,她们都是近身侍候百里冰的,所以哪一个不想爬上主子的床,此刻听到王爷传唤,估计主子一定是要处罚王妃,所以心中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