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那些女人一听百里冰的话,早尖叫着纷纷退让开来,一下子把她们主仆三人隔了开来。
人人脸色惊惧的望着花疏雪,有人甚至小声嘀咕,王妃好恨的心啊,怎么会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呢。
是啊,太狠心了,那可是一个小生命啊。
花疏雪只觉得好笑,先前人人都巴不得这个孩子死,现在这孩子真的出事了,倒是个个怜悯起来了,真是好笑。
不过单凭一包药便想定她的罪,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此一想,便满脸哀切的望着百里冰溺宠——王牌太子妃。
“王爷是想用一包药来定妾的罪吗?妾想问问王爷,若是幕后的真凶有心嫁祸,再把药藏在暖雪阁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花疏雪话落,厅堂内很多女人赞同的点头,花疏雪在肃王府一年时间,与这些人虽然不是十分的好,但也不算太差,所以其中不少人还是不希望她倒这个霉的。
一时间人人议论,肃王百里冰的脸依旧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阴沉,并没有化展开来,他阴森森的开口。
“花疏雪,如果单凭这一包药不足以取信别人,那你一袭白色的衣服是不是能证明些什么,明明该是喜庆的事情,你却穿白色,这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王爷若是真的认为妾有罪,就处治妾吧,不过妾不服,妾平常也穿白衣,难道也是心有图谋不轨不成。”
花疏雪平时确实多穿白色的衣服,所以此时肃王府的女人们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图谋。
一时间大家不知道王爷会如何处治王妃,人人望着百里冰。
百里冰阴骜冷寒的脸盯着共疏雪,然后蹙眉命令侍卫:“把暖雪阁的所有奴婢全都抓过来,让她们交,如若不交,重得的打,一个都不放过,往死里打。”
“是,”侍卫一挥手领着一队人退了出去,不大的功夫,厅院外面便传来了呼天呛地的哭声,其声十分的悲戚。
花疏雪眼里冷光莹然,镇定的想着,那人不会是连她院子里的人都动了吧。
正猜想着,外面有人奔进来,正是肃王府的侍卫队长阎风,阎风飞快的一报拳禀报:“王爷有一个人交待了,她说王妃便是让她去厨房下的药。”
“宣她进来溺宠——王牌太子妃。”
百里冰一声令下,阎风走了出去,很快拽了一个花容失色的小丫鬟进来,那小丫鬃一走进来便扑通一声跪下,簌簌发抖,话都说不俐索了。
“王爷,奴婢该死,求王爷饶过奴婢一次,奴婢实在是因为王妃给了银子,所以才做的这种事。”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花疏雪,人证物证,还有今日的巧合,似乎令她全无翻身之地。
花疏雪身后跪着的红栾,忍不住轻声开口:“主子。”
花疏雪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燥,她慢慢的起身,走到那簌簌发抖,满脸失色的小丫鬟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抬起小丫鬟的脸,仔细的打量着:“不错,你确实是暖雪阁中的丫头,叫什么七色,你说我让你下毒,那么请问,暖雪阁里,上有一等丫鬟二等丫鬟,我为什么偏偏找一个三等的小丫鬟去行下药之事,你既不是我的亲信,也不是我的身边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而指使你去下药啊?”
花疏雪的语气十分的轻松,一点也没有犯罪者的恐慌不安,或者是害怕,大家看到她如此镇定,便没来由的相信,王妃是不可能下药的,如若她下药,又如何不害怕不慌张呢,所以一定是人栽脏陷害的,这栽脏陷害王妃的人定然是?很多人飞快的掉头望向花疏雨。
花疏雨本来正幸灾乐祸,一看众人鄙夷不屑的眼神,不由得懊恼起来。
她可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花疏雪这女人精明得很,她若想算计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们一个个望我干什么?
场上各人各样的神色,百里冰一言不发,冷瞳擒着冰霜,阴沉沉的望着花疏雪和那个叫七色的小丫鬟,倒是没有阻止花疏雪的盘问。
七色的下巴被花疏雪捏住,一时躲避不开,眼神便迎视上了花疏雪,有些躲闪有些不安,嘴唇嚅动了几下,才把话说出口溺宠——王牌太子妃。
“王妃,是你说了怕逃选那些显眼的丫鬟会让人认出来,所以才用了奴婢的,奴婢该死,本不该说出来的,但是王爷下令了,若是不交待,暖雪阁所有的人都要仗毙,奴婢自已死没什么,但是不能连累了其她人。”
小丫鬟七色虽然害怕,但是这一套说词却是滴水不漏,让人一听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花疏雪手下的力道陡紧,七色的眉忍不住蹙了起来:“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