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瑞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桌子发呆。
如果按照九儿的计划,若是成功,必然能保下朝歌楚氏江山,可若是失败,不仅父皇母后会尘归尘、土归土就连他们自身只怕也是难保,以那楚云飞的心性又岂会放过他们,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有些难办啊。
——相公,我家有田——
褚瑞、沐九儿和云岫三人各自在商量着,盘算着。
盛王府的另一处院落中。
楚云飞半躺在软榻上,身后一位美人仅着粉色抹胸长裙,外面罩了一间半透明的轻纱,纤纤十指上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王爷,吃一颗嘛……”
在软榻下的地毯上,两名同样仅着抹胸长裙披着轻纱的美人,一人坐在地坪上仰着头承受着楚云飞的激吻,另一名半跪在地坪上,替楚云飞捏着腿,而楚云飞狠狠地亲了一口美人之后,顺手揉弄着榻上的美人。
“王爷”,美人吴侬软语,娇嗔不断,只听得人心都酥了。
“来放松,让爷好好爱你”,楚云飞依旧笑得阴柔,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其他两位美人也不闲着,伸手将楚云飞的外衫出去,很快楚云飞只着里衣,胸前大敞。
突然敲门声有节奏地想起,“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楚云飞推开三位美人,顺便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冷冷地嗯了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王爷”,其中一位美人娇嗔着。
楚云飞摆摆手,“好了翠儿,在茹阁等着本王。”
“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被唤作翠儿的女子娇嗔着,取了一旁的外衫床上,匆匆从后门离开,直到三人离开之后,青山这才推开门,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经见怪不怪了。
楚云飞看着青山,脸一沉语气有些不好,“不是让你在竹园好好守着吗,有什么事?”
青山身体一滞,知道自己扰了主子的好事,可有些事情却是拖不得的,“王爷,属下们今日在监视时发现三皇子有妥协的意思,不过失魂散已经给他们下了。”
楚云飞点点头,“哦,老三居然这样就想妥协了”,有点儿意思,他半眯着眼,“他们可还说了什么?”
“三皇子要求大量草药,还,还有紫芝和血珊瑚”,青山想了想索性全盘托出,“另外,三皇子随行的侍卫中有一人武功奇高,属下们实在惭愧。”
听到这里,楚云飞突然有了点儿兴趣,在他看来褚瑞妥协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武功奇高?”,他低声重复着,“老三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青山想了想,“是,因为小公子的关系,那人下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威压尽显,我们好多暗子都受了内伤。”
楚云飞突然从软榻上坐起,“你说他只是散开威压就让暗子受了内伤?”
“是,是”,青山摸不准楚云飞此刻的想法,只能战战兢兢的。
“那依你看那人的修为如何”,楚云飞想了想,从小几的托盘上取了一个葡萄把玩着。
“这,属下无能”,青山低着头,“实在感受不到那人的修为如何。”
“哦”,楚云飞尾音上扬,如果这样的人为他所用的话,呵呵,“行了,本王知道了,记住三皇子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还有失魂散的事情无比小心,切不可让他们察觉了。”
“是”,青山大松了口气,“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
“嗯,去吧”,楚云飞挥退了青山,心里却是一直挂念着他口中说的那位高手。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钱权在握的人便越是怕死,若是有那样一位高手贴身保护着,那他可就相当于多了很多条命,更何况以为高手的价值可不是仅仅在于此。老三真的妥协了吗,他来王府居然还带着这等高手,楚云飞并不笨,青山的话很快便在他的脑子中转了千百道弯,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
反正他们都已经被下了失魂散,只需要七天,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身在竹园的沐九儿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早已经成为了某人的瓮中之鳖。
褚瑞小心翼翼地裹着手帕将砂锅中的药汁逼出来,云岫已经偷袭了好几个暗子按照沐九儿给他的路线挑了个偏僻的角落跃了出去,沐九儿却拿着明晃晃的银针。
宝儿躺在软榻上,呼吸沉稳,身上一百零八枚尾部明晃晃的银针。
“情况怎么样了”,褚瑞将药汁端进来,看到沐九儿正在下最后一枚银针。
“呼”,沐九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过褚瑞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银针刺穴并不是单纯的针灸之术,所有的银针在扎针之前必须经过相应的药汁进行特殊浸泡之后,在扎针的同时以灵力将银针上的药力催发,让药力通过穴道快速发挥作用,每一枚银针的力道和进入的尺寸都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