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准夜璃君会带子轩离开?”蓝夏有些无奈,这个男人能不能别把人看得那么透彻。
“晚上就会回来,无碍。”玉琪拉着蓝夏站起来。
“去哪?”蓝夏不明白。
“锦月,你们看好小王爷,出了什么差池,提头来见。”玉琪瞟了一眼子衡,眼里闪着些什么。
两人走远,回头看了看老顽童,似乎觉得子衡好玩,逗着玩,子衡似乎很喜欢老顽童,伸手抓他的白发,扯来扯去,老顽童放声大笑,真想爷孙俩。
“子轩没这个福气了。”玉琪摇摇头笑道。
“你就不担心他把你儿子玩出问题?”蓝夏有些不开心,因为老顽童玩起来,真是不分轻重,这么小的婴儿可未必经得起啊。
“夏儿不用担心,老顽童自有分寸,他不会对自己的徒孙怎么样。不过被他玩着兴许日后体质更好,或另有收获也不一定。”玉琪笑着,蕴含着什么含义,蓝夏更是不解。
“天下间最腹黑,非你莫属,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心软。”蓝夏无奈摇摇头。
“王爷,皇上派人宣您进宫。”文曲小跑过来。
“可说是何事?”玉琪淡淡道。
“说十万火急,关于稳定新国土的事情。”文曲抬起头看到玉琪脸色微微有变。
“夏儿,我去去就回。”玉琪在蓝夏的额上不舍地一吻。
蓝夏的心不知为何猛然一疼,感觉那一吻与以往那么不同,似乎就要是最后一别。
蓝夏看着玉琪那双温柔如玉的眼眸,温柔得令人心疼,隐隐不安,却说不清那种不安。
“抱一个,夏儿真香。”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永远记住她的气息。
蓝夏抱紧他的腰间,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要永远记住他的温度,那么温暖,他的气息,那么阳刚。
玉琪挺拔的背影,慢慢远去,他成了她世界的全部,蓝夏笑着摇摇头道:“没想到当初说做被保护的小女人,如今心里对他的依赖更加多。”
“大师兄此生有你陪伴,便是他最大的幸福。”子墨不知何时走过来,眼眸里闪着什么,欲言又止,该不该告诉她?
“有他陪伴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蓝夏回头看着子墨,还是那一身白衣,出尘的男子。
“如果没有大师兄,你会怎么过?”子墨的声音有些小,试探性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他?”蓝夏微微蹙眉,思索许久,最后道:“他是我的太阳,若世界没有太阳,你说会怎么?”
子墨一惊,眼神暗淡许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道:“可是你还有子轩和子衡。”
“子轩和子衡,是,我们的孩子。但是终究不是我的太阳,他们是我的月亮。”蓝夏笑了笑,转身走回竹林,只留下子墨一人。
“你可知大师兄为你准备了多少,此去他未必全身而退,你若回到初次见面的模样,如何对得起大师兄苦心为你布置的未来。”子墨摇摇头,喃喃自语。
夜,初夏的夜,还是带着丝丝凉意,蓝夏站在登月楼上,看着这京中的夜景。
“王爷回来了吗?”蓝夏不知重复着这句话重复了多少次。
“回王妃,没有,冷风冷血进宫打探消息也迟迟未归。”锦心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今日迟迟未归?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一次是这样。
“王妃,小王爷和小郡主又莫名其妙哭个不停,怕是想王爷了。”锦心听到锦月和奶娘怎么哄孩子,孩子都在不停哭泣。
蓝夏转身进屋,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小泪人儿,心软了软,抱起子衡道:“怎么了?是不是老顽童对你做了什么?哪儿不舒服,告诉娘亲。”
子衡还是哭个不停,子轩也哭的更大声。
“好好,子轩,你想你爹爹了?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不哭,乖。”蓝夏另一只手抱起子轩,亲了亲她的小脸。
两个孩子还是哭得很伤心,不是饿了。
“去叫子墨来看看孩子是不是生病了?”蓝夏被这哭声弄的心很慌,不明白这心慌是为什么。
不一会儿,子墨进来,为两个孩子诊脉。
“都没事,身体很好。”子墨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摸摸子衡的小脸,心中一阵痛,大师兄,你去西凉的消息封闭得这么死,你是担心她追过去,是吗?此去必然凶险,你可应对得了?
“再去皇宫探,王爷为什么没有回来?我的心很慌,不知道怎么了。”蓝夏握紧心口,非常不安,很害怕,她何时怕过?可如今她惶恐不安。
“是,王妃。”锦心飞身下楼去吩咐人前去打探。
子墨默默不语,看着子轩和子衡,心中百感万千。
许久,才开口:“王妃,可带着孩子上天山?师夫还差你的雪莲神功,约您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