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去哪儿了?”轩衡问道。
“雨宁拉着他离开,说天山飞鸽传书,要回天山,特别着急。”锦心缓缓站起来,两眼泪汪汪。
“雨宁在这里这几个月,一直打扫马厩,没有接触药房吗?”轩衡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子墨他十分信任,可是这个女人把子墨拉走的太是时候了,不得不怀疑。
“雨宁最近挺好的,每次见到我还姐姐都笑着,行礼。在马厩干活那么累,她却说是为了赎罪,只要姐姐和六王爷原谅她,她做什么都不怕。姐姐说不必了,她压根不放心上,让她会天山去,可是她说,喜欢这里的生活,想多留一段时间。”胭脂想起当时的事情,觉得不会是雨宁,雨宁都变了,那么温和。
蓝夏被扎得满身都是,胸口的疼痛慢慢减轻,最后沉沉睡下去。玉琪眼里全是怜爱,一挥手,所有的针都在他手心里,放到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那么苍白。锦月将笔墨纸砚准备好,玉琪走到桌前,写下药方。
“出来了。”冷风低声道。
“六哥,怎么样?”轩衡这一生最关心的人,还是蓝夏。
“不要打扰她休息,将雨宁给本王抓回来。”玉琪眼里全是杀气,捏紧拳头。
“是。”冷风冷血转身离开。
“怎么可能是雨宁?”胭脂不解,看着轩衡。
“妇人之仁,她装装可怜你就心软了。”轩衡一脸怒气,恨不得杀了雨宁泄愤。
“十五弟,派给你一个任务,将夜飞燕给本王抓回来,不管死活。”玉琪一脸怒气,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夜飞燕,他的俊美却因为怒气显得更有魅力。
“这和夜飞燕有关?”轩衡微微蹙眉。
“只管去抓,死活不管,伤害本王爱妃者,杀无赦。”玉琪转身进屋,一身霸气,不可触碰的威严。
“是。”轩衡磨磨牙,夜飞燕。
“六哥,罗刹怎么样?”轩衡不放心,走进去,看到蓝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心不禁揪在一起。
“幸好解毒及时,要不然,一尸两命。此毒是北朝皇室的秘制毒药嗜心毒,喝了两个时辰才会毒发。”玉琪微微蹙眉,伸手握紧蓝夏柔软的手,温暖蓝夏,嗜心就是让人饱受嗜心之痛,他怎么会不心疼她?他见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她的心是他救活的,不想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玉琪心疼地吻了吻蓝夏的手背,带着心疼得喘息。
“夜飞燕。”轩衡磨磨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轩衡一向悠闲慵懒,何时这般痛恨过一个人,更别提这样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王爷。”胭脂担心地看着轩衡,这样的轩衡她从未见多,那么凝重。
“没事,回去养小红,今日它是大功臣。”轩衡走到胭脂面前,在胭脂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他见到玉琪做得最多的事情,无形之间学会了。
胭脂脸一红,看了看小红粉色的小脑袋,笑道:“只要姐姐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王爷,三王爷求见。”锦心走进来禀报,看了看蓝夏惨白的脸,心中更是惭愧。
“请他进来。”玉琪目光没有移开蓝夏半刻,似乎眼前的人随时都会离开。
“还是来晚了。”玉林叹息,看到蓝夏惨白的脸,知道已经中毒,自己看到鬼画传来的画中有雨宁和夜飞燕在一起偷摸说话的事情时,心中感觉有什么不对,快马加鞭赶来,却还是来晚了,十几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三天。一身风尘,衣服微微发皱。
“看来你的鬼画最近很辛苦,一直在这附近。”玉琪冷笑,这个玉林一直监视自己,说监视自己,不如说窥探自己的妻子。
老虎挪到床边,看着蓝夏,似乎很难过。
“你不该留雨宁在身边。”玉林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几杯水,一路上滴水未进。
“是王妃留下雨宁的,王爷极力反对。”锦心焦急插嘴,立马捂住嘴,低下头,玉琪扫了她一眼,她立马退出去。
“你知道她的身份,她编制了一个谎言,雨宁因此受到一些不公的待遇。她说总有一天她可以说服雨宁离开。她的心有时候太软。”玉琪目光柔和看着蓝夏。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
“她是不希望你们之间有太多血腥。”玉林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床上那么人。
“她一向如此,心中不留一个心结。追求完美的爱情和家庭。”玉琪轻叹,目光还是那般柔和。
“怎么处理雨宁?”玉林漫不经心看着四周的摆设。
“她不会杀雨宁。若杀了雨宁,她今生都不会感觉安宁,她会认为自己的婚姻是用血来维护。”玉琪闭上眼睛,神情带着怜惜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