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的确出了一件大事。
“东南李长三聚万民破了县城杀了县令自称唐王,造反了。”他低声说道。
其实此时各地民乱不断,但这是第一次正式打着造反的旗号的民乱,乱首自称唐李氏后人,要复大唐盛世,一呼百应,声势浩大。
终于乱了,刘梅宝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你也别担心,朝廷已经调集官兵去了,不会影响到咱们这边。”卢岩又忙说道,看刘梅宝脸色微恙,有些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些,在她面颊上亲了亲,“别怕。”
刘梅宝点点头,在他怀里贴紧,为了转移话题,卢岩就和她说明日得闲想要陪她出去玩,又问她想去哪里玩。
“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玩的。”刘梅宝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说道。
“自从进了府城就一直在家忙…”卢岩摇头,“下雪天也有好玩的地,比如打野兔…”
刘梅宝就吃吃笑了。
卢岩被她笑得有些心虚,打兔子最早是他冬天饿极了糊口的生计,后来不缺吃了便是解闷又练枪术的法子,对于一个姑娘家,而且还是读书人家的深闺小姐这有什么可玩的
“去…赏梅。”他忙说道,“大悲寺的梅花开了,听说很好。”
“那还不如去打兔子呢。”刘梅宝笑道,一面揉揉肚子,“打了就在雪地里烤了吃,用泥巴裹了,烤的焦黄冒油,撒上盐,沾上调料…”
她说着说着两眼放光,手撑着卢岩的胸口坐起来。
“你做的烤鱼好吃,不知道烤兔子怎么样?”她眨着眼问道。
卢岩哈哈大笑。
“你尝尝就知道了。”他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刘梅宝便抿嘴一笑。
夜色罩下来,屋内点亮了灯,灯光下见她笑得眼儿媚,卢岩便忍不住揽过她在额头上面上亲。
“你吃过饭没?”刘梅宝笑着躲,一手撑着他的胸口阻挡,这才想起问道。
一见面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就忘了正经事。
“吃了吃了。”卢岩随口说道,一面将她在怀里拥紧。
“吃什么吃,又哄我。”刘梅宝已经知道他这种说话的语气,皱眉道,“我去让她们端饭…”
要起身却被卢岩搂着按倒在炕上。
“饿的等不了.先喂饱了下边再说。”他在她耳边喘气低语。
带着情欲的话在耳边擦过让刘梅宝不由打个哆嗦。
“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她嗔怪一句,面色羞红,“不许跟他们不学好…”
卢岩已经顾不上跟她说话,只觉得身下的人软的跟面团似的,怎么揉怎么舒服,香喷喷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
一翻揉搓二人的衣衫都已经褪了一半。
“去里间,去里间。”刘梅宝被裸露的凉意一激软软的说道。
声音酥软,让上下忙活的卢岩绷紧的身子打个哆嗦,动作更加粗猛起来。
“有灯,有灯。”刘梅宝捶着他。
这紧要关头要卢岩离开身下的人是怎么也舍不得,但又被闹腾的想发狂,干脆一把捞起她下炕。
刘梅宝身子陡然腾空下意识的搂住卢岩,啊还没出口,下身便被炙热填满,这种姿势…
她不由一口咬上卢岩裸露的肩头。
屋内的灯被熄灭,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脚步声在黑暗里散开。
腊月二十五日,多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但凌冽的北风还在呼啸,雪后干风天更冷了。
各地冻死的民众每天用车拉都拉不过来,新年的喜庆半点不见。
通往府城大路上三三两两的流民在寒风中艰难的挪动着,期间有人倒下,倒下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种寒冷的天气,除了这些在一丝求生欲望支撑下跋涉的流民外,路上并无其他走路的人,只有那些富人家的马车奔驰而过。
每当有这些富人的马车驴车过来时,便有受不住的流民跪在路边哀求施舍,还有拉着自己的孩子求换碗饭吃。
“滚开滚开。”车夫甩着马鞭子恶狠狠的喊道,将跪在路旁拦路的流民打到一边。
再无人敢拦求,看着那马车只向河中府城们而去。
临近城门,却见门前挤满了人。
“姑娘,不好了,城门关了。”车夫抬眼看了,转头向后说道。
季月娥掀起车帘一角看去,眉头皱了皱。
“这个时候正是大悲寺进香的时候,关什么城门啊。”她低声说道,一面吩咐旁边骑马的仆从,“去问问,什么时候能进。”
那仆从应声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
“知州大人严令守防,不许开城门,要进城需待两日后。”小厮回道。
季月娥沉默一刻,才要放下车帘说声罢了,就见又一队人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