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罔顾国家与百姓利益的人,要来何用?
“可是夜探越州刺史府和粮库官府,又没有什么发现。”李墨染蹙眉。
到底,越州刺史和越州粮库官,又是在为谁做事情呢?
“有了这个本子,直接治他的罪就是了,我不屑慢慢养着,我就不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就去越州刺史府,风平,你去传旨,让粮库官来越州刺史府见朕,他敢怠慢一刻,直接杀无赦。”
“等等,你这样会不会太……算了。”李墨染本来想阻止,可转而一想,赵元崇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由着他吧,给越州刺史和粮库官一个迅雷不及也好。
“诺。”风平退下。
去过通州刺史府,银州刺史府,开州刺史府,甘州刺史府,这越州刺史府,绝对是这些刺史府中,最朴素的一个官邸。
不仅仅是外面,赵元崇和李墨染多次夜探过越州刺史府,里面的设施也是简单朴素的,所以着实难以去判断,这个越州刺史,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没有这个越州粮税记录本,怕是很容易被这个人骗过去。但有了这个记录本,粮税又是越州刺史提供的,所以从越州刺史府和粮税记录结合起来,就知道这个越州刺史,表里不一。
越州刺史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有些矮小,长相慈善,看上去倒是个好人。
此刻他正在书房里。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皇上派来的使者,有禁宫的令牌。”
哦?越州刺史梁力戈抬起头:“皇上派来的使者?本官怎么没听说皇上有派人来?难道是秘密私访?”突然,梁力戈身体晃颤了几下,如果皇上真的派人秘密私访越州,那事情就大条了。越州发生这样的干旱情况,他都没有向皇上禀告。
如果使者已经发现了越州的情况,向皇上禀告,那可真出大事情了。
他慌忙的站起来:“快……快快有请。”必须先从使者那里套话,“不,本官亲自去迎接。”
梁力戈来到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一名风姿卓越的少年,以及一名浑身透着霸气的青年,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这是皇上派来的使者?
梁力戈回想如今朝廷中,在帝皇面前吃得开的人,却发现想不出来他们会是谁。三年前宇文霆造反,朝廷从文坛诗会中选出了大量的学子,都是这般年纪。
所以梁力戈不知道,他们会是谁。
“下官越州刺史梁力戈,不知使者是?”
砰……
赵元崇二话不说,直接踢开梁力戈,梁力戈是个文人,被这么一踢,身体飞了出去,撞上了后面的木柱。
噗……他直接吐血,差点晕倒。
“大胆你们……”刺史府里的侍卫想过来帮忙,却被赵元崇锐利的眼神吓住。
赵元崇走到梁力戈面前,一脚踩上他的胸口:“朕来问你,越州干旱如此严重,为什么不上报朝廷?越州百姓用税粮代替税银,为什么你上报给朝廷的都是税银?嗯?”
一个‘朕’字,把梁力戈吓的直接尿湿了裤子。
召国帝皇,年轻睿智,英明神武,今年十六。再看面前的青年,气质尊贵中,带着唯我独尊的傲气,身边少年,长相俊丽无双,莫不是召国齐王?
如此一想,梁力戈恍然大悟。但随后,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窖里,全身冷的像要结冰似的。
他以为只是京官来私访,也许还能混骗过去,或者收买对方,实在不行,杀了就是。可来的是帝皇啊,混骗和收买都不行,难道要杀了?想到这,梁力戈全身又颤抖了起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梁力戈不敢在帝皇的脚底下挣扎,只好选择求饶。
“你这种人杀千万刀都不够,你要真如何饶你?让越州的百姓如何饶你?”赵元崇越想越气。此人如果只是贪官,沾点油水也就罢了。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扯自己的后腿。他想方设法的改善百姓的生活,可梁力戈呢?不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还要食君之禄以权谋私。
“只要皇上饶下官……罪臣一命,罪臣一定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朗朗乾坤之下,赵元崇实在想杀了他,但还有事情要问。梁力戈如此猪嚎般的求饶声,他听了脸色更沉。
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去你的书房。”赵元崇松开脚。
梁力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皇上请,齐王殿下请。”他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双腿吓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阴暗中,有人偷偷的看着这一幕。虽和他们站的有些距离,但梁力戈求饶的声音很大,大到足够他把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