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嘉嘉最好了,她现在终于回来了,我跟你说。我打心里愿意让她当丹女……”谢文兴脚步踉跄,挥着手要走向周成贞。
邵铭清一把揪住他。
“大老爷该回去了。”他说道,不由分说将谢文兴拽着走出去。
“急什么啊,再喝点呗。”
周成贞的声音从后传来。
邵铭清头也没回抓着谢文兴下了楼,将谢文兴塞进车里。自己紧跟着上来。
“他跟你说什么了?”他沉声问道。
谢文兴抹了一把脸,适才的醉意散去。
“吓死我了,你说奇怪不,他非要我支持嘉嘉当丹女。”他带着不安说道,“这还用他说,我自然是支持嘉嘉的,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是皇帝派来的人吗?”
邵铭清审视他几眼,很显然谢文兴的确受了惊吓,并不是伪装的。
“他还说。嘉嘉是他……”谢文兴又压低声音。
能说什么,无非是嘉嘉是他媳妇这种混话。
“行了,别听他胡说。”邵铭清打断他,皱眉说道,“你记住,离他远点,他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狼子野心,谢文兴心里跳了跳。
“他想干什么?真是要来害我们谢家的?”他几乎要起身,哑声说道。
“离他远点。他就害不了你们。”邵铭清伸手将他按回去,对外喊了声走。
跪坐不稳的谢文兴被马车的突然驶动摇倒。
马车在街上疾驰而去。
周成贞站在酒楼上收回视线,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世子,为什么你要告诉他?这个人可靠吗?”阿穆在后问道。
“他可不可靠我可不在乎。我知道他可用。”周成贞说道,转过身一笑,“他现在在谢家就跟困兽一样,有着一腔建功立业大展宏图的心愿,却被一群女人死死压制,他可不甘心啊。”
阿穆沉吟一刻。
“谢家的钱。能有也不错,没有也没什么,我们最要紧的是要到丹女。”他说道。
“要将这个丹女弄到手,单靠谢柔嘉可不够,必须还得有个人帮忙,这个人只有谢文兴最合适。”周成贞说道。
“他肯定会帮柔嘉小姐的。”阿穆说道,看着周成贞眼中带着审视,“就算世子你不抛出这个诱饵,他也会的,你何必冒险告诉他这个,这太危险了。”
“不,他不会帮,他只是会不妨碍。”周成贞说道,“阿穆,这种人只会为自己而费心尽力,现在他帮谢柔嘉就不止是帮谢柔嘉了,而是帮他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会尽心尽力真心实意。”
阿穆沉吟一刻。
“世子爷,真的很聪明。”他说道。
周成贞对他一笑。
“谁让我有个聪明的爹和爷爷呢。”他说道,说罢拎起酒坛仰头浇下来。
屋子里有笑声响起。
“我怎么也不能对不起我身上流的血。”
阿穆看着大笑饮酒的年轻人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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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议事厅的会没有再半路中断,一直到天黑才散场,走出来的人都神情疲惫,只有一个女孩子精神奕奕。
等候的邵铭清迎着那女孩子走过去。
“怎么样?”他问道。
“都说好了,明日就公布,三日之后大比开始。”谢柔嘉冲他一笑说道,“从祭祀舞咒到辨砂点砂定山安神抚生一一皆有,三大项一共比三天。”
“这时间足够整个巴蜀都知道且来观看了。”邵铭清笑道。
“既然要比就要昭告天下的比,她们当然不愿意,不过。”谢柔嘉挑挑眉,“现在还由得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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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来临
京城的炎夏,东平郡王的小书房里因为关着窗户显得有些闷热。
“我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几案前传来文士的声音,让两个端着冰走进来的婢女有些惊讶的看去。
这大热天的还能出冷汗。
文士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卷轴,对面的东平郡王放下手里的书。
“她真是这么做的?”他问道。
文士点点头。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世子带人逼迫,她们母女当场就定了生死了,黄药说,就在谢家的人散了后,他亲自去看了,当时那一片的地上都被柔嘉小姐埋了火石。”他说道,“可见是早有筹划。”
“看来她是不要这个家了。”东平郡王说道。
“那倒不至于吧,置之死地而后生。”文士说道。
他们话音未落,门外有人疾步进来。
“殿下,彭水的信。”
按照吩咐黄药的信是一日一封,他们这里也是一日一收,现在今日的信到了。
“这两日肯定是热闹的很。”文士说道伸手接过打开,噗哧一声笑了,“殿下,这日在山上争完名字,第二日在家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