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翻个白眼没说话。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周成贞就在后用肩头撞了她连声笑问。
谢柔嘉没好气的抬手冲他打过来。
“不是!”她说道。
话音未落就一声闷哼,而周成贞的声音也响起。
“小心。”他说道。
原来他的手里正把玩着匕首,将刀鞘拔下来,一下一下的晃动着,谢柔嘉突然的抬手打开,正撞在匕首上。
周成贞手向回收去,但谢柔嘉看着他,不仅没有躲开手,反而一翻手握住匕首向周成贞的手按去。
周成贞手一松,匕首被谢柔嘉按在他的虎口。
血瞬时涌出,在匕首上交织蔓延。
二人的视线相对。
这不过是一刹那的事。
周成贞短促的啊了声,抖手,沾染着血迹的匕首跌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二人交握在一起,血滴滴答答的在地上溅起花来。
“你怎么样?”周成贞先回过神喊道,“快来人。”
他喊着一面拿出手帕按住谢柔嘉的伤口,血瞬时浸透了青色的帕子。
四周听到的下人们忙都过来,见状又忙喊大夫,荒凉沉寂许久的镇北王府的后殿院子里一阵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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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暗藏
周成贞将伤布细细的在谢柔嘉的手上缠。
“伤的这么深,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八斤在一旁说道。
谢柔嘉还没说话,周成贞先开口了。
“留下疤痕怕什么,我又不嫌弃我媳妇丑。”他说道。
谢柔嘉扯扯嘴角,收回手。
“我自己能裹。”她说道。
周成贞将她的手抓回来。
“手背。”他说道,将谢柔嘉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手心,都有伤,伤的还很深,包不好,伤好的慢。”
他说着低下头,在谢柔嘉容忍的限度内很快缠好了伤布,然后举起来。
“看。”他笑道,将自己的左手和和谢柔嘉的右手贴在一起,这两只手都裹着伤布,“人家说一起喝酒一起打过架一起上青楼的是真兄弟,现在我们一起握过刀,比那些更厉害,也是更真的兄弟了吧。”
谢柔嘉失笑。
“谁跟你是兄弟。”她说道,收回自己的手。
周成贞也笑了。
“对,我们是夫妻。”他笑道。
谢柔嘉呸了声。
周成贞却没有再插科打诨。
“流了那么多血,你快睡一觉,我去找找这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能补补。”他说道。
谢柔嘉没说话看着周成贞走了出去,屋门被拉上,她屏息闭上眼竖起耳朵。
风声,草木摇晃,很远地方人的走动脚步声,丫头们低低的说笑,再远还有不知哪里的屋子里传来的翻书声,厨房里烧火的声音。
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边边角角皆掠过。
谢柔嘉睁开眼吐口气倒在床上,自从昨晚憋着的那一口气,直到此时此刻才彻底的吐出来,同时也打开了脑子里被盖住的那口满是沸水的锅。
乱哄哄的让她心跳耳鸣几乎不能呼吸。
听到的消息太多了。多的她都要傻了。
芳华园竟然是镇北王的住处。
这么说那一世她嫁过来之前方华园一直有人居住,并非他们说的荒废多日,特为王妃修缮。
如果镇北王与她同居住,这也很正常。但她嫁进来镇北王却住了别的地方。
尊重吗?把自己的住处让给她?
真要是尊重,那就会和她一起住。
她这次来总觉得芳华园奇怪,本以为是前世今生交错的感觉,但现在想来并不是,而是巫的气息。
没错。就是她感受到的镇北王府久远的巫的气息。
始皇鼎。
肯定是他们口中的说的那个始皇鼎。
那是个什么东西?
皇帝也在找,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他们说这个东西巫清也拿过,这就是周成贞说的跟谢家生死攸关的事吧?
不过,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昨晚的是不是又是在做戏。
谢柔嘉将头埋在枕头里。
因为翻身忘了伤手碰到,锥心的疼让她额头上冒出一层汗,咬着枕头堵住了**。
要她的血,看来是真有这个东西了。
现在她让他们如愿,希望他们也能让她如愿。
东平郡王说过。知道自己做的事多难,但还能义无反顾,就是真英雄。
她这次在镇北王,在自己丢了一次命的地方,做一次真英雄。
谢柔嘉有些费力的抬起左手。
东平郡王说过,她不会骗人,她心里知道这么多事,根本就睡不着,只想发抖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这些异样绝对不能显露。所以她只能将巫术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