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要站,却一撑未能起身。
祖母的身子的确是……
谢柔嘉忙上前扶住她。
“跟我来书房。”谢老夫人说道。
什么事这么严重,还要去书房。
谢老夫人自从在书房将谢家的秘经教授完女儿后,只怕再也没有进过书房了。
跟谢老太爷打过招呼,谢柔嘉扶着她走出院门,刚走出去,就有一个声音响起。
“祖母这是要去哪里?”
谢老夫人和谢柔嘉看过去,竟然看到谢柔惠站在面前。
“祖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她微微一笑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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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兴看着城外路边的马车手脚冰凉。
车帘被掀起,车里四个七窍流血的男人们几乎是叠落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随从们牙关打颤。
“还能怎么回事,他们被人杀了。”谢文兴喝道。
随从们哆嗦一下。
就在刚出家门。派去迎接护送二小姐的人跌跌撞撞的冲来拦住,说二小姐丢了。
“四个人护着马车甩开了我们。”
难道是跑了?
大家立刻寻找,没想到马车就扔在路边,很容易就找到了。但人却是都死了。
“那二小姐,二小姐是被掳走了吗?”有人颤声问道。
这彭水,这巴蜀还有人敢劫谢家的人?
啪的一巴掌,谢文兴将他打个趔趄。
“什么二小姐被劫走了!”他喝道,“这是巫盅!这是只有谢家丹女才会的巫盅!别忘了。这个二小姐当了十三年的丹女!”
也就是说这是二小姐杀了他们?
“二小姐这是跑了?”有人问道。
话音落就又被谢文兴一脚踹倒。
“她要跑早就跑了,还用等到回彭水?”他喝道,人疾奔向马车,“她是要回家了。”
回家?
杀了人不是为了跑,而是为了回家?
回家干什么?谢家是巫家,为了避免巫术自伤,在谢家人身上谢家宅里都是下了禁锢的,回到家里巫盅可就不管用了,岂不是自己将自己困住?
回家干什么?谢文兴冷笑又气的发抖。
调虎离山,自然是为了说服谢大夫人这个蠢货。好再让她逃过一死!
这次哪怕拼了跟谢媛鱼死网破,也一定要除掉这个小畜生!
反正谢媛这个丹主已经没用了,只留下谢柔嘉一个就足够了。
不过。
谢文兴的心跳猛地停了下。
竟然能用巫盅杀人,看来这个连巫舞都跳不了的小畜生也不完全是个废物,还是学到一些本事。
果然是一语成谶吗?
谢柔惠果然大摇大摆的进家门了。
“快走快走快走!”谢文兴催马喝道。
大路上除了留下善后的呼啦啦一群人调头向城内奔去。
谢文兴带着人涌进谢老夫人的院子时,谢大夫人也刚得到消息过来。
谢柔惠正坐在廊下慢慢的喝茶。
“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啊。”她带着几分感慨说道。
谢大夫人眼中闪闪泪光,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声音有气无力,面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眼底都泛了青。如同大病一场一般。
是路途奔波受苦,还是京城寄人篱下辛苦,或许二者皆有吧。
“惠惠你以后就在家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她哽咽说道。
谢老夫人没有说话。神情复杂,谢柔嘉则干脆站起身来。
“我走了。”她说道。
“站住!”
两声同时响起。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看了看站起来的谢柔惠,又看向冲进来的谢文兴。
“文兴,你不用去接了,惠惠回来了。”谢大夫人忙说道。
谢文兴没有理会她。
“嘉嘉你不用走。走的不是你。”他喝道,伸手指着谢柔惠,“把这畜生给我绑起来。”
跟随进来的仆从们齐声应和向谢柔惠冲去。
“干什么?”谢大夫人大怒喊道。
“干什么?这畜生杀人!”谢文兴喊道,“她把那些护送她的人用巫盅杀了!”
什么?
在场的人神情皆惊!
“谢柔惠,谢家的巫只救人助人,绝不害人!你竟然敢用巫盅杀人!”谢老夫人喝道。
谢大夫人也惊异不定。
“惠惠,你真的,真的杀人了?”她问道。
谢柔惠笑了笑,点点头。
“是啊。”她说道,“我杀了他们。”
竟然!
谢老夫人面色铁青,谢大夫人几欲昏厥。
“你为什么杀他们?”她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哦,那要问父亲为什么要他们杀我。”谢柔惠淡淡说道。
这话让大家又是一怔,视线都看向谢文兴。
“你说,你接着胡说!”谢文兴冷笑,“问我,你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