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泛chuī了声愉悦的口哨,伸手按上郁离的头,“可以,没给我丢脸,一挑五还能反杀,打得他们满地找······”
在家长们想杀人的目光中,郁泛还要继续哔哔,被隗燿一捂嘴,伸手揽过带出办公室。
郁泛出门扒下隗燿的手,“我还没说完。”
隗燿抬手看了眼表,“十二点,回去睡觉。”
发生这样的事,郁泛也不打算让郁离继续待在幼儿园,隗燿在路边拦了辆车,回校外公寓,顺道把郁泛和郁离送回去。
路过一家超市,隗燿跟司机说了声,车停在路边,进去买了些东西。
他回来的时候,打开后座车门,将手上提的一大袋东西递给郁泛,里面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糖果零食之类,满满一大袋。
郁泛接过:“给郁离的?”
隗燿点头,初次见面,这么晚只能简单买些东西,他侧身正要坐进去,耳边传来郁泛的小声嘀咕。
“我的呢。”
郁泛翻了翻袋子,发现都是儿童喜爱的玩意,酸溜溜地抬起头。
“没有我的嘛。”
“······”
隗燿无言半晌,啪的关上车门,转身回返超市。
下车后,郁泛拎着三大袋东西,眉开眼笑地冲隗燿招手告别。
隗燿坐在车内,微扬的唇角隐没在昏暗灯光中,声音淡淡的,“明天来学校,别翘课。”
郁泛笑容一僵,支吾挣扎了会,哀叹一声,“哎,好吧。”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大概就是这个理,他还打算明儿睡懒觉的,瞬间没戏了。
车开走,郁泛带着郁离回去,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从内反锁了,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哥哥,”郁离敏锐察觉到,拽了拽他衣角,“哥哥别生气。”
“我没生气。”郁泛语气平和。
他把东西放下,又将郁离拎到一旁安全距离,冷静地搓了搓手,随即“砰”的一声巨响猛然踹开防盗门。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传进卧室,连带地板都震了震。
“怎么了!地震了吗?!!老公快起来!”罗桂从chuáng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拍上身旁酣睡的陈善柄。
陈善柄扶着额头,头疼的坐起身,“好像是门口的声音,估计是郁泛回来了吧,他不是发短信说了吗。”
“不可能,他进不来,我特意把门反锁······”罗桂岚忽地一愣,披上件外套冲出去。
客房亮起灯,玄关防盗门堪称láng狈的躺在地上,中间凹进个大坑,诉说着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罗桂岚冲进客房,还没开口大骂,一个枕头直面砸到她脸上。
“你还睡!我被那白眼láng打了!”
罗桂岚回屋,一把掀开陈善柄的被子,哭哭凄凄,“那小畜生用枕头丢我,你去收拾他啊!快点啊!”
陈善柄见到老婆受委屈,不管三七二十一,穿起拖鞋奔向客房,“反了,连你姑妈都敢打!”
过了片刻,陈善柄捂着头,脚步颠颠地滚出客房,叫声凄厉,“桂岚,桂岚!他竟然揍了我一拳!太过分了!你快帮我看看头上是不是起包肿了。”
罗桂岚尖声大吼:“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二天大早,在刺耳的闹铃声中,郁泛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起来。
他走之前,对今天休班的罗桂岚嘱咐加威胁,“照顾好郁离,不然下午回来我拆了这房子。”
罗桂岚气得牙痒痒,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敢!”
郁泛朝她一龇牙:“你试试。”
他有搬走的打算,但现在一穷二白租房都租不起,只能鸠占鹊巢把这当落脚之地。
罗桂岚气得够呛,但瞟了眼孤零零倚靠在墙壁上的门,又默默闭上嘴。
郁泛一路赶到学校,特意绕到二楼路过七班。
他在走廊瞟了眼,发现七班换座位了,隗燿没坐窗户边。
“你怎么了,今天周五,gān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宁凯发现郁泛懒洋洋趴在桌上一上午,闷闷不乐的模样。
郁泛抬眸,幽幽叹了声,“感觉早起亏了。”
宁凯:“?”
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郁泛第一时间溜出教室。
他非要偶遇才行!
不然亏大发,今天就白来了!
他赶到的时候,七班也下课放学了,郁泛正想去门口堵人,迎面走来几人,郁泛认出其中一个,是之前向他丢面粉的。
“隗燿今天怎么没来?”
邬单:“不知道,他跟老师请假了。”
几人从他身旁走过,郁泛微眯起眼,心头忿忿不平。
这人不许他翘课,自个在家休息呢!
郁泛有些郁闷,尤其在发现没钱打车,只能徒步去榕华中学时,心情更是糟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