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冤枉,电梯撞见个女的在补妆,有人撞了她一下,就把口红划在衣服上了,我之前都没注意到,还是你细心眼睛好。”
罗桂岚撇过头,生了会闷气,才想起两个孩子不知怎么样了。
她有些后悔:“都怪你惹我生气,含灵之前都哭了,我要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行,怪我怪我。”陈善柄也担心起来,陈少麟臭小子无所谓,就他那闺女心思敏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被窝里哭呢,想想就后悔心疼。
两人忐忑地打开陈含灵的卧室,发现里面没人。
转而去敲陈少麟的门,没人应,但动静很大,似乎在吵闹,总之绝对不会安安静静的睡觉。
罗桂岚和陈善柄面面相觑,看到彼此脸上的担忧。
他们不会在打架吧······
陈善柄猛地撞门冲进去,耳边立即传入红红火火的爆笑声。
陈含灵:“哈哈哈哈,王炸!没想到吧!哈哈哈又赢了!!!”
陈少麟:“哎呦我的亲哥耶!你怎么回事!跟你一对就输,话说你今晚赢过吗?”
陈含灵和陈少麟笑得东倒西歪,恍恍惚惚看见门被打开,也不管不顾,将手上扑克丢在地板,火速开启下一局。
跟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相比,郁泛脸色臭到极致,怀里靠着他睡觉的郁离抹了把眼睛,迷迷糊糊地瘪了瘪嘴:“哥哥又输了嘛······”
郁泛齿间轻轻摩挲,挤出一抹笑来,“闭嘴,睡你的觉去。”
三人继续玩惊险刺激的斗地主,门口的夫妻俩被生生晾着,没人理睬,chuī了好久的冷气。
半晌,陈善柄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们看上去很快乐,完全······咳,没受我们影响,让孩子们玩。”
他们在激烈的吵架,两个儿女竟然在开心的打牌,看来爸爸妈妈不是最重要的了——罗桂岚神情复杂地点点头,转身关上门。
牌场战斗持续到凌晨三点,郁泛才拖着酣睡不醒的郁离回房睡觉。本想一觉睡到下午,谁知才早上七点,房门就被敲得咚咚咚直响。
“怎么没煮早饭,还睡呢,当大少爷呀,快滚起来。”罗桂岚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清早的宁静,喋喋不休地敲门,“开门,谁允许你锁门了,把这当自己家了是不是。”
郁泛睁眼,充斥着冷戾,一把抄起chuáng柜上的台灯,砰咚一声砸在门框上。
“滚。”
外面静默片刻,像是被吓了跳,但紧接变本加厉,“长脾气了啊你,丢什么了,赔!等你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行了行了,我们在路上买点吃的,”陈善柄揉着额头,将还在骂骂咧咧一肚子火的罗桂岚拉走。
☆、小狗
中午郁泛饿醒了,他睁眼,看到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开口好似只会一句话:“哥哥,饿了。”
郁泛算看出来了,郁离不傻,只是在贯彻人生两大原则:吃饭和睡觉。
他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回来发现郁离还呆呆的坐在chuáng上,换的衣服搁在一旁,歪着头看他。
郁泛:“······gān嘛,只有别人伺候我,没有我伺候别人穿衣的。”
但郁离全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郁泛出门溜达了圈,将在厨房做饭的陈含灵拎过来。
陈含灵:“哥你不会给小孩子穿衣服吗,很简单啊。”
郁泛肩靠门框,长腿jiāo叠斜倚着,食指意味深长的晃了晃,“你不懂,原则问题。”
陈含灵一脸莫名其妙,抱过郁离去洗脸刷牙。
吃过午饭,郁泛坐沙发上看电视,陈少麟时不时望向他,欲言又止。
郁泛:“有事。”
“咱们家堆了一天的衣服还没洗,”
郁泛恍然大悟,“我换了条裤子,你拿去洗。”
陈少麟小声提醒:“······以前脏衣服归你管。”
“嗯?”郁泛诧异地看向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陈少麟心肝一颤,从善如流地扬起灿烂微笑:“从今天起脏衣服归我管,郁哥千万别跟我抢,反正有洗衣机,多大点事嘛。”
郁泛:“乖,孺子可教。”
周末空闲时间,郁泛本想呆在屋里安安心心看电视,谁知回房拿水杯的空隙,一瞧墙上悬挂的日历,被醒目的红色标注闪到眼睛——紫荆区琉云苑三号,临时家教,小学英语。
郁泛:“?”英语是什么东西??
这家的家教有事请假了一个月,所以临时找的郁泛,郁泛本想作罢,但这家给的报酬高,于是又蠢蠢欲动起来——穷呀,有钱拿,不能就此作罢。
都是为了生活。
郁泛在去的路上,片刻不停地刷手机搜索相关知识,既然要去,他得准备万全,不能误人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