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她出落得很美丽,不再是众人眼中的矮个子,已经够到了玄北月的肩膀,也不再是那一身休闲运动服,而是紧身劲装,称出曼妙身材,五官精致,尊贵地如同一个公主的。
不仅在枯诺北亚族人中,在整个欧洲黑白两道都小有名气,玄北月就这么多了一份烦恼,纵总是隔三岔五就收到贵族名流的请柬,邀请他和蝶儿出息晚宴。
同Madfia的冲突不再似以前那么频繁,枯诺北亚的势力也朝欧洲上流社会发展,参加宴会无疑是最好的一种手段。
只是,玄北月却总不怎么愿意带蝶儿出息。
这一点,倒是他第一次得到北泽的肯定。
此时,蝶儿正懒懒坐在院子里,听着下人们禀告近况,手中拿着一叠请柬随意翻看。
北泽还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不坑。
“主子呢?”蝶儿淡淡开了口。
“还是和几大堂主议事,最近歼灭的Mafia几大势力,主子似乎有乘胜追击的打算。”下人如实禀道。
“这样便好,残余的势力并不多,他这么拖着,无疑是想吞了所有的赌场。”蝶儿径自说道。
“这样不好吗?蝶小姐,主子若是坐拥欧洲数十座世界性大赌场,那我们的日子必定更好过的。”下人笑着说道。
蝶儿冷哼,她的财富,并是这些赌场所能比的!
她要的那块地,无价!
她没少催促他,而他总是一拖再拖……
一拖再拖,两年又是一晃而过。
这一年,蝶儿十八岁了!
整整十年了!
枯诺北亚几乎成了欧洲黑道的代表名次,势力的触角伸向各行各业,名下不少财团都开始漂白。
Mafia的势力从一开始被分散到现在,几乎所有分实力都被歼灭,留下的,就只有部分余党,而对玄北月的暗杀和报复越来越少。
对于玄北月,外界的猜测极多,不少人相信他就是枯诺北亚当年的少主,也不少人觉得他是当年那个名震黑白两道的杀手,只身一人,吞并了枯诺北亚和Mafia,成为新一代大哥。
除了玄北月,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身边的北泽和蝶儿了。
仿佛天生一对,不管是相貌还是伸手,但凡玄北月出现的地方,蝶儿和北泽这两个保镖必定出现。
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是蝶儿出现的地方,北泽必定出现。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候,庄园正中央,大堂里的灯还亮着。
就连北泽都进不去,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人,玄北月和蝶儿。
三十出头的玄北月身上的味道不再是那淡淡的香水味道,而是年年岁岁沉淀下来成熟的味道,那一双深邃的黑眸越发迷人,不知道令多少名流贵族小姐沉迷流连。
此时他正懒懒坐在主座上,双手按在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敲扣着,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蝶儿。
蝶儿静静地站着,身姿高挑、曼妙玲珑,五官精致而不失大气,一袭抹胸的大红旗袍,一头乌黑的大波浪长发披散而下,白皙的肌肤,沉着的眸光,双臂环胸。
就这么站着,颇有当年钰姬那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架势,却有着钰姬所不具备的与生俱来的皇族贵气,还有,年轻。
两人已经这么对峙很久了,谁都没有开口,蝶儿这一身打扮,很明显是刚刚参加完宴会回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了他的命令,她一样会赴会,没有他的允许,她一样出入赌场,一样拼命地想找出Mafia最后的余党。
“蝶儿……”终于,玄北月淡淡地开离开口。
“在。”蝶儿随即应答。
“今年多大了?”玄北月又问道。
“十八。”蝶儿如实答道。
“十年了吧。”玄北月感慨道。
“是,你拖了我十年,是不是该履行当初的承诺了?”蝶儿问道。
“Mafia的事情没有全部结束,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件事一直是你负责的。”玄北月说道。
“不过是一些余党,即便是你自己,即便是当年的钰姬,都做不到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留的,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蝶儿反问道。
“我可以把那片地给你,可以给你自由,但是,有一个条件……”
玄北月话未说完,蝶儿却骤然怒声,打断,道:“没有条件,有条件当年不提,留到现在,这不是你玄北月的风格!”
“你就一定要走?”玄北月说着,那敲扣这扶手的手指骤然止住,缓缓收了回来。
“给个时间,还有月国遗址的地契。”蝶儿十分干脆,她厌倦这样的生活,更不希望看到这样子的北月哥哥。
“呵呵,丫头,你果真无情。”玄北月笑了。
“主子,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去做,何必这么相互拖着?你放我走,也好早点培养幽堂新的堂主,北泽,我也会带走,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他的命是我的。”蝶儿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果真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任何一点留恋。